第207章 逼婚败露[第1页/共2页]
只是当着几位阁老的面,他们不好多问,待琼林宴结束,需求往状元郎住处走一趟。
能将堂堂建康府知州的弟子逼迫到发毒誓的境地,除了秦家还能有谁?
幸亏颠末一晚,他已然抽离,不然经首辅等人这番吹嘘,必飘飘然觉得本身便是那天下无双之人,以此心态,将来必有祸害。
因着薛玉书担负过淮安县院试的提学官,沈逾白称呼一声座师也不为过。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那位被毁的解元连中六元,成了前无前人的六元落第,的确是文曲星下凡,再被毁,那就让无数人义愤填膺又心疼。
自古便有榜下捉婿的传统,沈六元不到弱冠之年便冠绝士林,如何不让人惦记。
怎的就让这厮抢了先?
沈六元该被逼到何种地步?
子嗣是重中之重。
此言一出,宴会的氛围被刹时扑灭。
立即有人拥戴:“以他之才,必能最短时候入阁。”
此事便算揭畴昔,也无人再提及,宴会仍旧推杯换盏,好一派繁华热烈。
他们这科是刘阁老的弟子,今后便是刘阁老指哪儿,他们便打哪儿,沈逾白如何就惹得刘阁老不满了?
待生了孩子当了爹,那就能当家做主了。
如此夸奖让沈逾白目光暗淡。
“我家中有一女待字闺中,不知能够与沈六元结个亲?”
终究比及秦诏开口,沈逾白便开口:“朝廷为广纳贤才,对状元多以嘉奖,便是圣上也礼贤下士,然我尚未娶妻,毕竟不过一小子,怕是担不起众位大人的厚望。”
沈六元乃是安阳淮安县人,秦侍郎的故乡便在此。
沈逾白正要开口,却听刘阁老道:“状元如何风景也只是一时,首辅当年也是惊才绝艳,从翰林升为首辅已算臣子中升迁快的,也足足用了十九年,别人便是熬二三十年,多数也入不了阁,更遑论与首辅相提并论。”
如此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就该东风对劲,娶一贤妻,幸运完竣地过平生。
世人都说结婚是小落第,从结婚之日起,正式成为大人。
很多家中有适龄未婚女子的人家早盯上了沈逾白,此时听他提起,立即心机活出现来。
从沈逾白中状元,他在士林中的声望达到了颠峰。
沈逾白倒是看了秦诏一眼,更悲忿几分:“我当年不过一小小解元,碰到别人逼迫,也只能发此誓明志。”
“新科状元端的是一表人才,如此年青便有此成绩,实非我等能对比。”
堂堂解元,已是国之栋梁,竟被一个白身的秦家人毁了。
何况沈六元另有个为了治大水死在任上的爹沈取信。
薛玉书起家,给沈逾白倒了杯酒,旋即将手中酒杯与沈逾白一碰,本身一饮而尽。
刘阁老但是他们座师,亲身点的沈逾白为会元,此时怎会当众如此贬低沈逾白?
秦诏更是心猛地一跳。
堂堂沈六元却绝了户!
一见沈逾白如此神情,世人便知此中定有隐情。
纪兴正更是担忧地看向沈逾白。
宴会现场便是一静,世人目光如有似无往秦诏身上飘。
现在倒是沈六元的私事,那就能敏捷传遍大街冷巷,让百姓茶余饭后论起此事津津乐道。
这位新科状元郎在会试前被赶出安阳会馆,若说背后没有秦家,怕是谁也不会信。
作为状元,沈逾白定是要一一敬酒,以示感激之情。
这是要在本日将事情捅破?
刘阁老此话一出,新科进士们骇怪不已。
琼林宴结束,“沈六元”发誓毕生不娶的事就传了出去。
茶客们听得痛心不已。
他们信奉的便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谁还能超出沈六元?
能中进士还未婚配者,实在少之又少,就该先动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