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出望外[第1页/共3页]

路征微微一笑，叹道：“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透过她看向远处。明显是与春秋分歧适的老气横秋，不知为何，却让人莫名的感慨。

周暄恍悟，本来这马车有点小构造。不过这木板有甚么用，她也想不出。

“姑姑？”

邢伯闻言便拊掌笑道：“连翘女人说的是……”此地离周家另有很远的间隔，终归是要借辆车的，总不能教女人一起走归去。

但邢伯却摇了点头：“这边住的多是朱紫，西市才有车行。”

周暄俄然想起一事，问道：“娘，侯府那边？”

路征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她尽可自便。

周暄忙道：“娘，年老是怕您担忧，才会等孩子出世再向家里报喜。”

言下之意，这里既无人互助，又无趁手的家什，他是修不了了。

很年青的声音，洁净动听。

她内心策画着，如有车行，先赁一辆车回家，处理了面前的窘境再说。总不能就如许一向站在街边。

路征轻声道：“周伯母，这些，姐夫他们早就筹办好了。您不消太操心。”

周暄之父周恕官拜礼部尚书，加封太子少保，有天子钦赐的府第，虽不甚大，却非常气度。

周路两家有通家之谊，路征幼年时曾在周家小住，周暄当时年纪小，跟着嫂嫂叫他“征征”，被长辈制止后，改口叫他“路哥哥。”可惜她当时“六”、“路”不分，闹过很多笑话。常常想起，羞不能抑。现在她大了，自不肯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周暄微怔，下认识侧头看去，茶青车帘掩映下着半张面庞，给她莫名的熟谙感。连翘却已经认出来了，镇静隧道：“女人，是路家少爷！”

一旁的连翘俄然插口道：“女人，我们离公主府没多久，要不，奴婢先归去，向表女人借辆车过来？”

走进母亲杨氏所居住的院子，远远地，就听到了内里的笑声。周暄纳罕，加快了脚步。

马车向前驶去，速率比之前邢伯驾车时还要快。周暄故意让他略微慢些，几次张口，却又生生咽下。算了，不说也罢。或许舅公就喜好如许快的呢！风驰电掣，竟也没有颠簸感，还真是奇特。

马车在周家门口停下。路征抢先跳上马车，等周暄连翘下车后，将马车交予周家仆人。他则整了整衣衫，随她二人进了周家。

刚巧杨氏身边的宋妈妈从房中出来，一张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她见着周暄，笑道：“给大女人道贺！”

宋妈妈刚要卖关子，杨氏在房间里已大声道：“暄儿快出去！”宋妈妈抿嘴一笑，将周暄往内里一推，笑道：“女人快出来吧！”

不过这些年，路征一向跟着她的舅公舟山先生读书，于年前才回都城入朝为官。他那次到周家拜访，她因病避开，他还托人送了些解闷的玩意儿给她。算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年未曾见面了。

“是，你大哥信上说，你大嫂给你生了个侄子。你可不是当姑姑了？”杨氏叹道，“他们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的头一个孩子……你大哥也是，媳妇儿有孕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奉告家里。竟瞒了我们十个月……”

周暄沉吟不语，如果去公主府借车，天然轻易。只是这般归去，却未免难堪。

周暄不答，心说，是他的话，也不奇特啊。舅公舟山先生是当世大儒，学问赅博。晓得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乃至对农田水利、经济兵略也有浏览。路征以舟山先生之徒的身份出世，总要学到舅公的很多本领才对。何况这个小构造，难度不大。

连翘亦道：“要不，我下车吧？”哪有少爷在前面驾车，她一个丫环却端坐车中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