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鸟羽(二)[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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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
喜鸣听后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又过了一阵才悲楚问道:“当时我公父母亲可好?”
乐声时而严肃持重,时而狠恶严峻,却又不失健旺轻盈,和着唱曲者沧桑降落的嗓音,令闻者无不心生豪放之情,却又难掩酸楚之意……歌声停下后,沉浸在苍茫余音中的鸟羽好久才长叹一口气复苏过来,抬手一抹,本来早已泪湿满面。
男人肤色深沉,三缕长须,一袭玄色贩子锦袍,看去粗粝又不失超脱儒雅。与男人同坐的是一名白衣年青公子,剑眉星目,豪气勃发,只是面色发青,看去不大好的模样。两人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少年侍从。雅间里另有两位娇燕楼的女人在操琴。
半晌后,草叶返来禀报,刚才唱曲的先生是娇燕楼的客人,说是闻曲者如果不弃,请移步共饮。
喜鸣又深吐出一口气,“冰瓷女人起来发言——喜鸣既然已经承诺要为女人找一个好的归宿,就必定会做到,只是在此之前,喜鸣有些事也想请女人互助——不过女人可放心,女人不肯为之事,喜鸣也不会勉强。”
冰瓷踌躇半天赋应道:“喜鸣公主,冰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鸟羽可贵躬身拱手行了一礼,“叨教刚才的曲子但是先生所唱?”
“出去,出去,咿咿呀呀唱的心烦——哼,这些荆国人,自夸文明之邦,唱个曲却跟饿了三天似的有气没力。”鸟羽一边自语一边狠狠干了手中酒,随即却又举起玉爵在面前看了看,“鸟样,还不敷一口,哪有我越人直接就着大碗喝来的畅快。”说着直接将玉爵掼在地上,收回一声“啪”的脆响,随即拿起酒樽痛饮起来。
“大漠夕照,残月当空。”
“好,客人就是跟这娇燕楼的女人不一样,唱的曲也不一样——草叶,带上我们的好酒好肉,畴昔与先生共饮。”
“手中三尺青峰,枕边六封家书。”
“报朝廷,那个听?”
“鸟样,荆国竟也有如此震惊民气的曲子,不输我越人——草叶,去将刚才唱曲的先生请过来。”鸟羽可贵竟用了‘先生’二字。
“公主不必如此客气,公主有事但请叮咛就是,冰瓷定不负公主所望。”
冰瓷闻言顿时感激涕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哽咽应道:“冰瓷谢喜鸣公主不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