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穆歙之困（三）[第2页/共2页]

“父王是说吕国传闻还是……”高穆歙有些拿捏不准天子心机，答话前先谨慎问道。

高穆歙摇点头，应道：“朝贡规复我朝祖制便可，不过韩郑二人到底不是我朝功劳之臣，若想要获得分封，是否该拿出更多礼品以示诚意？”

蔡伯话音刚落，内里传来“咚咚”的拍门声。

高穆歙一番真假掺杂的旅途见闻说完以后，天子渐渐踱到窗前，怔怔看着内里的莲湖好久未说话。

高穆歙听出天子话中的些微不悦，心知不宜持续摸索，当下再次躬身答道：“此事儿臣听教员讲课时说过，就郑公所行之事，也确属僭越。”

哪知天子却感喟一声，说道：“愝卿所言虽有些事理，只是若封了韩渊郑季，天下必定有人效之，如此对大安根底定然倒霉，这又如何是好？”

高穆歙听后却半天说不出话，他本意是想趁机劝说父王取教员之意，不想话未说完，却引得天子决意以郑海内哄为机充分府库。

“若实在没法分身，两害相较天然取其轻……”

高穆歙想了想，说道：“两位垂白叟所言皆有其理，不知父王又如何想？”

高穆歙回到王府对坚叔蔡伯提及此事时还在自责不已。

“殿下有何设法？”蔡伯问道。

“父王既然想要充分府库，只规复我朝之初所定诸侯朝贡会否太少？”坚叔话音刚落，高穆歙俄然昂首问道。

“殿下本日所言却恰好让王上有机可乘将情意说出来。”坚叔接话说道。

因早已想到天子会有此问，高穆歙在进宫路上已想好应对之辞。不过为免天子狐疑，高穆歙佯作想了一阵才躬身一礼谨慎应道：“儿臣只觉郑氏一脉乃大安先祖亲封诸侯，现在韩渊郑季不问天子即想取而代之，实属僭越之行动。”

高穆歙听了这话心中恍然，本来父王是想趁机充分府库，嘴上则顺着天子的意谨慎应道：“少宰大人忧国忧民，所言也不无事理——父王是想要分封韩郑二报酬诸侯？”

蔡伯想了一阵，恍然说道：“只要王上想要徐国，天然便可设法律韩渊郑季与五殿劣等人生出嫌隙，如此也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过了好久，天子低低“嗯”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高穆歙问道：“歙儿对此事有何观点？”

本朝天子正值丁壮，向来不提让凤歧的成年王子参政之事，只在有大事产生时，方会召几人上朝观政，如本日早上般垂询王子定见也是极少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