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天噩耗(一)[第1页/共2页]
詹姑本已止住眼泪,此时听了喜鸣的话,眼泪又喷涌而出,比先前初见喜鸣时来得更加凶悍。
喜鸣看得怔了怔,过了半响,方呆呆的说道:“本来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詹姑强忍住哀思,抬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以后才说道:“英儿,奉告鸣鸣蜜斯吧。”
“詹姑。”喜鸣哽咽着喊了一声。
詹英说到公父统统夫人后代、与公父靠近的叔伯们、大臣们皆在坟场被国尉府的兵士诛杀殆尽时,喜鸣还咧嘴笑了笑,她如何也不信这类惨事会产生在公父下葬的日子、产生在本身身上、产生在郑国。只是这笑容看在詹英与詹姑眼里,倒是比那哭丧脸要惨痛上千百倍。
詹姑这一呵终究起效,眼泪刹时如泉水般从喜鸣眼眶里涌出来。
“鸣鸣蜜斯,我们也想你,老夫人临终前还在念叨你……”说到此处,詹姑内心一阵难过,两行老泪终究忍不住涌了出来,“鸣鸣蜜斯,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喜鸣一见老妇人,刹时想起以往在外祖母府上那些平和热烈的日子,不觉心头一热,眼眶一红,眼泪几乎流了下来。
大河对岸占地广漠的幽南山,山势虽不高,却非常险要,连缀百里的山体中充满千沟万壑,再加上林木麋集,其耸峙在郑国与吕国边疆,天然成了一处上佳的天然国之樊篱。
“鸣鸣蜜斯,哭吧,哭出来吧……”詹姑再忍不住,凄烈的呵叱道。
喜鸣见状心底一阵莫名发急,她睁大眼睛望望詹姑,又望望詹英,一时候竟有不知所措之感。
喜鸣感觉本身应当哭,不知为何却哭不出来,只是感受越来越冷,最后竟是彻骨的冰寒冻得本身半分不能转动。喜鸣不觉在心底感慨道:好冷啊!
“詹姑,”喜鸣又喊了一声,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好想你们……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詹英扬鞭指着小院对喜鸣说道:“公主,上面就是母亲的避暑之地,母亲正在等着你我二人。”
喜鸣满脸迷惑的望着詹英,问道:“丞相府与国尉府追杀我?詹英大哥,出了何事,他们为何要追杀我?”
两人上马后,马上沿着猎人与商旅踏出的山间小道往幽南山深处奔驰而去。牵马之人也回身钻进幽南山,半晌工夫即落空了踪迹。
听詹姑提起外祖母,喜鸣心中更难过,眼泪也流得更凶,“外祖母走时,我正为夫君守丧,竟不能返来送她一程……”
詹英再不忍心看下去,转过身抬手抹了抹不知何时已充满脸颊的泪水。
詹英推开中间一间石板房的木门,屋内没有点灯,光芒有些暗,但还是看得清小屋里的安插。
喜鸣转过甚看着詹姑,木愣愣的说道:“詹姑,我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哇啊……”屋内终究传来喜鸣凄厉非常的绝望哀嚎声。
詹英未答喜鸣,反倒转头望着母亲。
詹英见喜鸣与母亲只顾着陈述多年的拜别之情,也忘了坐下,只得上前几步将两人扶到榻前安设好。又待两情面感逐步安静后,才躬身说道:“母亲,丞相府与国尉府正四周追杀公主,公主应尽早上路才是。”
喜鸣踏进小屋就看到靠墙的一张竹榻上坐着一名半睡半醒的慈爱老妇人。
一个时候后,詹英带着喜鸣分开商旅小道,踏上一条早已荒废的山腰古道。一向走到傍晚时分,两人又穿过一条下行的羊肠小道,最后到了一片小小山坳。
当初大安天子分别郑吕两大诸侯国时,两国为争得幽南山吵得天昏地暗。安天子衡量以后发起两家共有,只是两边均不成在此驻军。几百年后,天子威权日渐式微,郑国也成了五霸之首,却并无一举击败吕国的掌控,如此两国共有幽南山的景象就一向持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