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石炭和连锁店[第2页/共3页]

马迹芳说：“天然有卖石炭的。小官人问它何为？莫非要烧石炭？石炭却不好烧，烟气又大，烧的人却未几呢。”

称是宋朝的重量单位，孙麟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不过晓得凭本技艺里这点儿钱必定不能全数吃下统统这些石炭。

马迹芳扛了一大块肉刚进门，老孙把肉扔给柳嫂就拽着马迹芳又出了门，脚步重重的，也不说干甚么去。等孙麟把肉都快煮熟了老孙才咣当一声排闼出去。

张惟吉还是笑得和鸭子似的：“明天倒不是为了这事。实在是昨日你煮的那肉太香了，张提举分了我一点儿，不解馋啊。这不陛下也传闻了这事，也想尝尝。那肉放了半夜不敢给陛下吃，我便只好再来叨扰一次了。”

孙麟问：“谁再去买几只肥鸡来。我这里还要作几种新的吃食。”立马便有个皇城司兵士拿了钱跑出去了。

张惟吉说：“这石碳可不太好用。陛下和皇后娘娘总让宫里减省用度，如果石炭好用，宫里就用这东西做饭了。”他又好似方才发明新盘的炉子的半成品，俯身看了看问：“这是你弄的炉子么？”

孙麟随口答复：“是啊。这不是柴价太高么。”

马迹芳承诺一声就跑出去了，孙麟又对于七说：“你也去给我找些土坯和砖来。”于七也赶快去了。

小寺人来的时候于七把一大瓦罐炖肉交给他，小寺人直咽口水。统统人都对孙渔的炖肉对劲，只要于七的浑家柳嫂扎煞动手难堪地说：“小官人，这炖肉好是好，只是太费柴。前日买的一担柴，已经快烧光了。”

张惟吉看到孙麟傻呵呵的模样象偷鸡到手的狐狸一样嘿嘿一笑回了皇宫。

在两个大汉遵循孙麟的唆使措置猪肉的时候，张惟吉假装偶然走到还没搭建好的草棚外墙角边用脚踢了踢堆在那边的石炭，转头问孙麟：“你这是要烧石炭么？”

马迹芳便喊：“我再到街上买来便是。”柳嫂怒道：“一担柴要六七十文呢，不要钱？”

石炭是宋朝对煤炭的称呼。孙麟在齐州船埠上就见过有客商发卖石炭。这个时候的石炭代价很便宜，比柴炭可便宜多了，主如果人们还不太会利用石炭，以为不好烧，是以用的人也未几。

马迹芳又领命去了。等他再次返来时一个完整的炉子已经成型。第二天孙麟正在批示三个男人给这个炉子垒烟囱并用竹竿和麦秸搭棚子的时候张惟吉俄然冒了出来。

孙麟吓了一跳，只见老孙手里拎着一把极新的厚重朴刀，跟在后边的马迹芳扛着两根哨棒。这个模样引得在内里扼守的皇城司兵士也探头探脑往里看。

这些朝堂上的事孙麟还没有甚么观点，在不晓得张惟吉说这件事的目标时只好祭起无敌神采包，脸上现出“懵逼”两个大字，只呐呐地说：“是么？只是那妖道做戏的手腕甚是高超，此中必有很多人真是受了妖道蒙蔽。就不要穷究了吧？有了此次的经验他们也应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孙家的厨房现在只要两个皇宫的厨子和孙麟能进，孙麟又不能分开两个较着技艺高强的寺人的监督，因而孙麟便搬个木墩坐在厨房门口批示老孙、老于和马迹芳给石炭炉子垒烟筒，装风箱。到下午肉炖好的时候炉子主体已经完成，烟筒也垒好，只剩包砖。

但是镇静过后老孙又纠结起来：“大郎，这汴梁城虽好，但是比不得齐州承平。本想和你筹议，我辞了官，我们回齐州去。有了这很多犒赏也能够买些好田，不会再受冻饿，也不必再在此担惊受怕。只是你被官家授了官，立即去官只怕官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