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宋有赃官[第2页/共3页]
孙麟敏捷把翻开的两页扫了一眼,看到册页泛黄,另有仿佛受潮和虫咬的陈迹,让人一看就是上了年初的旧书。只是这书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味道,仿佛是用甚么东西熏过。孙麟对造假古玩没有研讨,便判定从内容上找疑点。
他拿起公案上的状纸说:“三义庄张安家藏大葫芦种子,能种出尺许的葫芦,他前日传闻有庞大葫芦出世便去看他家的种子,倒是不翼。而飞孙亮又数次到张家作工,这都是有人瞥见的。不是孙亮偷了种子种出葫芦还能如何?”
判官说:“快些断来也好。这等大葫芦那个见过?必是明府管理有方天降吉祥。快些断了便可上达天听。”
这下蔡知县又有了底气:“如果书中有记录便大家都能种出大葫芦,那大葫芦岂不是早就各处都是了?如何之前却未曾见过。”
知州摆手道:“却也一定。刑狱之事向来我等处所官考成之重。如果能使监狱中没有一个未科罪之人考成便可劣等。种下种子着花成果需求几个月,这段时候那孙亮便要系留监狱,只怕会影响蔡知县的考成。蔡知县此人就是个古板的,一根筋,上任才几天,为求个好的考成但是作了很多事出来。”
此时推吏又对知县低声说甚么孙渔看知县黑着脸踌躇了半天又是一拍惊堂木,说道:“过目不忘也是有的,古书不乏记录。也说不定张家先祖本来将葫芦形状记在别处。张家二郎得中进士,便知张家文运不衰,必不会为那作奸不法之事。张家毕竟有白纸黑字,孙家大郎你还是拿不出让本知县承认的证据。”
孙麟对知县大声说:“县尊,小子有一事不明。”
孙麟立即大声诘责:“过了几十年那口述之人竟然把这葫芦的形状记得分毫不差?这么好的脑筋,叨教你那先祖是哪位状元公?”
这下知县难堪了:《齐民要术》他是真没看过。又是推吏帮他得救:“县尊啊,《齐民要术》中记了又如何?书里另有白日飞升呢,那个亲目睹过?张家的条记里但是说那大葫芦种子必能种出大葫芦来的,并且葫芦的形制都一样啊!”
还没说完就看到推吏向他猛打眼色,他赶紧愣住不说。孙麟却已经听清楚,立即大声说:“道人说的?如果你家先祖问道人此事便是刺探皇家景象。不知你家先祖是何用心?如果那道人主动说的,道报酬何把这类事奉告你家先祖一介白身?”
从案上拿起一本薄册子对孙麟说:“有道人感于被告张安曾祖积德好施给了他一颗葫芦仙种,言待张家有人进士出身之时便可播种。此事张安祖上在条记中记得明显白白,连葫芦的模样都记得清楚,你来看,白纸黑字,岂是你口说无凭可比?”
孙麟现在内心非常肯定这县官就是个赃官,已经对这知县完整不抱但愿。他看了一眼公堂内里堆积的听众,此中很多人从衣衫看仿佛是有头有脸的,另有很多是穿戴幱衫的秀才。知县已经靠不住了,这些人就是他最后的依托。
张安这才晓得本身答错了。在乡间向来就没有断过以佛道预言祸福煽动聚众反叛的事情,官府非常警戒,凡是沾边的有理也会变成没理。他赶紧改口:“我想起来了,祖父曾言,此乃先祖过世前为劝家人向善口述此事,另有人记下。只是我等看书中日期便觉得是先祖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