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1页/共3页]
廖妈妈送完胡太医,返回了重霄院。
傅慎时正要推开她,便闻声耳边一句精密委曲的轻唤:“六爷……奴婢不是用心的。”
大厨房送来的晚膳三菜一汤,一道人参笋,细竹笋切成人参状,加了蜂蜜水,口味微甜,一盘腐干丝,也切的极细,用虾和酱油拌着,美味四溢,另有一碗连鱼豆腐和一盅汤,几道菜摆在一起,色彩适宜,看着很有食欲。
廖妈妈赶紧上前扶住殷红豆,严峻地问她:“你这是如何了?”
傅慎时垂垂抬眸,声音发冷,道:“何时去的?”
殷红豆寻了个空儿,跟廖妈妈提起了院子里人手不敷的事儿。
固然傅慎时彻夜没用饭,但殷红豆返来以后,他也没再折腾她做晚膳。
殷红豆低头催道:“再放要凉了,六爷趁热喝。”
傅慎时看了一眼天气,眉间的川字愈发深重,他道:“妈妈去寻她吧。”随后看向时砚说:“把这撤了。”
还觉得他不苦呢。
翠微细声道:“红豆。”
夜色茫茫,朗月悬空,星罗棋布,殷红豆穿戴深色的褙子,内里是宽袖的裙子,徐行而来。晚风吹拂,她纤瘦的身材套在宽松的衣服里,远远地与这夜色几近相融,只瞧得见小巧的表面,愈发显得薄弱肥胖。
“罢了,退下吧。”
轮椅停下,殷红豆也立足,两两相望,傅慎时开口问她:“如何才……”
夜里戌时正。
吃药是不能吃茶的,殷红豆欢畅道:“太好了,这段日子不消煮茶了。”
傅慎时翻书的手顿住,他顺手将书扔在桌上,挑眉着殷红豆,这丫环胆量更加大了,竟敢顶撞起来,他后颈莫名一痒,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甚么,一口气喝完了药,拿起擦嘴的帕子,只是沉声道:“拿走。”
仿佛猜到了甚么,傅慎时翻了一页书,轻声“哦”了一句。
殷红豆也回到房间躺着,翠微帮她揉膝盖,捏腿。
申明大夫人只是想敲打殷红豆,并不是真的要罚她。
傅慎时举箸尝了一口,深皱眉头,菜品倒是跟平常没有太大辨别,可味道差远了,也不说很难吃,但彻夜的菜,就是不好入口,他扔下筷子,想起了甚么,面色沉郁问道:“她还没返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殷红豆腿另有些发酸,她还是去厨房做了早膳,翠微卖力熬药。
本日太累了,吃完面条,殷红豆睡的很快很沉。
“可不是,吃药也要催。”殷红豆原句还给他了。
呼吸之间,他还感遭到有热气扫过他的耳廓,烫得他耳根发红,内心莫名就有了些非常的炎热。
这件事悬在心头,廖妈妈只仓促提了句丫环的事,秦氏道:“府里克日没有新人出去,容见了郑小娘子以后再说吧。”
说罢,他便回了书房。
傅慎时刚好完成一幅画作,他把东西划一地摆起来,叮咛时砚推他去圆桌那边用膳。
傅六的长相自是不必说,丰神冷峻,狭长的双目很有别样风骚,他穿戴一身暗纹薄绸衣裳,羊脂玉蝉扣挽住高高束起的墨发。便是最简朴的行动,他也做的行云流水,文雅天然,是真正的大族公子,骨子里就有一股贵气。
“嗯?”殷红豆捧着杯子发了一声浅浅的音。
她又弥补一句说:“叫慎时放心,此次再不会像前次一样了。”
傅慎时瞪了殷红豆一眼,冷着脸问她:“你在笑?”
入夜时分,大厨房送了晚膳过来,廖妈妈留下丫环的晚膳,端着傅慎时的那一份去了书房。
时砚叫来翠微撤下饭菜,廖妈妈筹办归天安堂看一看。
等主子放她出府实在是没个定命,殷红豆筹算攒够了银子,找人跟她名义上的家人联络,看能不能找夫人或傅慎时讨小我情,付了卖身银子,放她出府――她也立了几次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