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第2页/共11页]

白衣女子还待说下去，那湘夫人向她摆了摆手，道：“芙蓉，不要说了。”董飞和柔铁此时才晓得她叫芙蓉。

柔铁点头道：“这就是了，这徐敬业本是英国公徐世勣以后，他手里有兵法也就不奇特了。”

董飞道：“这李敬业便是徐敬业。”柔铁笑道：“这下你变得聪明些了。”董飞哼了一声道：“如果我连这点都想不到，那才叫真的‘聪明’了。”柔铁也笑道：“你现在想晓得的，只怕是李敬业为何又变成了徐敬业。”

“我本是毒观音门下大师姐，师门艺成以后，师尊恩准，回转中土故乡探视双亲。”

董飞不等她说完，喝道：“不消说了，我全明白了，只是竟没有想到人间另有如此短长的毒药，竟能刹时穿透衣衫，渗入到皮肤当中。”

湘夫人说，他所救的这个厥后成为她夫君之人，名叫叫李如海，初唐之时徐敬业以先人。当时吴越王因得知他身怀一部奇书，要去山东当兵，而此时诸王争夺天下，一来怕他投到敌国，成为将来疆场上的劲敌。二来要夺他的兵法为已所用。便令部下半路劫夺。

湘夫人道：“铁枪门的弟子，那必然也是了不起的，铁枪老祖万长，当年申明之盛，当真是如日中天。其门下出秀的弟子，当真是数不堪数，传闻当今皇上的娘舅杨承业便是此中俊彦。”

柔铁道：“现下关月亭已被杀，祁兴鹏早已下入天牢，说不定死在牢中，或者已被处斩。夫人和红叶女人的大仇算是报了。”

湘夫人道：“尽能够找一个长得相象的死囚来代替？”柔铁道：“夫人这设法也过分古怪了吧。”

柔铁道：“这就要说到《李卫公问对》这部书了。”

只听柔铁缓缓道：“因为他底子不是甚么张繁华，也不是太湖盗匪，而是朝廷在逃的要犯关月亭！”

柔铁未等他说完，打断他道：“你先别问，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在此店吃过饭食后便上路了，没有担搁。”董飞道：“我寻你心切，一起跟着你的暗号，而到了此店暗号便没了，此时天近傍晚，人困马乏，以是停下吃了点饭菜，也给马喂些草料好接着赶路。”

只见柔铁哈哈大笑，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出二指在捆绑董飞的粗索上一划，绳索寸寸断裂。

湘夫人悄悄点了点头，叹道：“我这几年来一向在江浙一带山中居住，对武林中之事却也不堪了了。哦，是了，柔大侠，这位小哥是……”说完指了指董飞。

湘夫人道：“如何不是，当代三世为将者，出了事的便有很多，真可谓史不断书，秦朝有：蒙骜——蒙武——蒙恬，汉朝有：李广——李敢——李陵，晋代有：陆逊——陆抗——陆机、陆云，当年诸葛亮南征苗王孟获，设下绝计，将三万藤甲兵一把火烧死在一个山谷，过后长叹道：“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他是晓得此事不成为，但为了兴汉，又不得不为之。而我们晓得这个事理时已经太晚。”

湘夫人道：“徐茂公不就是徐世绩么。实在他的真正的字是懋功，平话报酬了好写，就改成茂公了。”

湘夫人叹道：“不要说三世为将，便是一世为将，也是杀人无算，结仇无数，不知哪一天被人抨击也未可知。”说话间，眼睛浮泛地望着火线，似已堕入无边的回想当中。

董飞道：“想不到这内里另有这很多道道，当真是啰嗦得紧。”世人听他如此说，皆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