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赌[第5页/共6页]

农户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很久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终究，他叹了口气，道：“中间到底是谁，我如此工夫？”

他没开口之时，世人见他肯以双手双眼双耳作赌注，觉得他要胜了，不知要农户拿多少银两财贿，哪知竟是如此不堪一个前提，倒是大出世人料想以外。

楚楚道：“那他们赌的是甚么，谁胜了。”

柔铁道：“这内里两粒骰子，如果叠在一起，上面一粒是六点，那么不管上面那粒是甚么，哪怕是一点，皆是七点或者以上，都是大，那就是你有胜无败之局。”

柔铁道：“闲话不说，开赌。”

农户这才大吃一惊。

红叶道：“陆叔叔，你是当年跟随王爷最长的，你说不是那必定不是了。”本来，这陆秀才是当年东海郡王部下的掌书官，也就是师爷一类人物，跟从王爷多年，见过祁兴鹏无数次，对其言谈举止，身量修短胖瘦，无不了如指掌。

红叶、楚楚、董飞皆跟柔铁，但押的大小有差，小二出去有事，临时不押。

柔铁道：“不错，厥后就规定，两粒骰子，非论是否能见点数，其朝上的总点数，便是成果。”

可见其伎俩极其纯熟，肇端之时，众赌客确已查抄过其摇钟及骰子，并无任何作弊之处。

柔断念中暗骂，这老棺材如此暴虐，要我双手双眼还罢了，竟还要我的双耳，明显他是怕了我的听钟之术。

农户先是一楞，随即微微一笑，道：“公然短长。”转头对和官道：“把银子给他们。”和官如数兑付了银两。

农户概然道：“这有何难？”

只他一人和农户来赌，农户道：“好，一两就一两，只要你赌下去，哪怕你每次都是一两，也叫你清了口袋底才回家。”

农户笑道：“有何舍不得，你不是要清掉我们场子么，现下莫非还怕我们清了你的口袋。不瞒你说，现在我不清你的口袋倒还不可了。”

心中虽想，脸上却无涓滴得色，反笑道：“你既如此承让，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但不知赌多少……”

柔铁待铜钟落定时，闭息凝神谛听，垂垂入到无我相，无人相，无从生相，无寿者相的定境，面前仿佛看到那两颗骰子在钟内缓慢活动。很久很久，方始长长叹了口气。

此次赌场当中似是有备而来，派出一人作庄，奇特的是此人似是不肯意以真脸孔示人，面上带了一个牛皮面罩，遮去了大半个面孔。

董飞知他已然中计，心中暗自欢畅，实在他明白，刚才柔铁用心，每次只赢一两银子，但却连胜三把，这农户便知其决不是运气为之，必有过人的赌技，而他平素对赌术一贯自大，明显刚才自已对钟内的骰子已完整掌控，哪知开出来的竟然完整不是。不由心中既惊且怒。好胜之情油但是生。

羽士道：“这位秀才之言确是不无事理，但明天是财神方位在东南，而农户正幸亏东南，以是便占了天时。”

红叶道：“公然短长。天下间竟有如此奇事。”

红叶道：“好，便这么着。”

柔铁这才暗吃一惊，他自幼得异人传授名种赌术，这听钟之法便是其一，可谓万无一失，刚才明显听得钟内骰子落到桌面之时，一个是一点，一个是二点，那么其朝天的一面必是五和六。想不到开出来倒是二个三。

初六日，金窟赌坊。

众闲汉前几日跟他胜了很多银子，但明天却输得够惨。一个闲汉怒道：“你一小我输倒也罢了，莫非还想拖上我们不成，我明天跟着你已输了十把了，那里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