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不识抬举】[第2页/共3页]

这话的意义很了然，分统大人待会儿还要去见依克唐阿，干啥?为杨格说话！不管杨格和袁家三兄弟承认与否，在将军眼里，四人实为一体。何况杨格所思、所言也全为战事考虑，当真起来也不好指责。

杨格告了个便，去延山那边拿了缉获的几份舆图，赶到永山房里时，戈什哈已经泡了一壶浓茶，还备了几样小菜，杯盘碗盏占了小半拉桌子。

“好了好了。”寿山睁眼发话，当目光碰触到杨格以后，眼中当即蕴满了笑意，微微点头道：“依克唐阿大人与宋庆大人（四川提督）担当辽东战事全责，杨格心系全局而忽视说话场合，乃是小过不掩大节。二弟，你们回吧，替杨格好生筹办筹办，明儿午后派马队护送他去摩天岭。”

“致之，你太浑了你！”见大堂表里再无别人，延山终究按捺不住本身的情感，走到杨格面前声色俱厉隧道：“你怎能当着世人之面，在将军盛赞于你之时说出这番话来？！将军颜面何存？将军没有撵你出去而拂袖拜别，还不是顾念你的军功？！致之啊，军功算甚么？将军不上报，朝廷如何晓得？将军不在折子里表白态度，朝廷如何重赏于你？将军不提携你，你又如何能批示营哨，杀敌建功？你好生想一想，此战，将军是把全军的安危交托在你身上，此等信赖，此等情意，莫非......士为知己者死，有将军如此待你，你还去甚么连山关呐！？唉！你啊你，我、我......”

依克唐阿怒喝一声，拂袖而去，留下还在堂中立正的杨格和神采各别的统领、营官们面面相觑。

“致之，坐。”永山用了杨格的表字作为称呼，见他挪动杯盘，也伸手帮了忙，等一张日本舆图铺在桌上时，马队统领的眸子子瞪大了。

“辄。”永山、延山规端方矩地应了一声，长兄为父，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能当上督标亲兵哨官，福海在依克唐阿眼里是绝对的亲信，私底下能说上话的人物。他向寿山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绕过大堂转到后院，径直去将军的寝居之处“进言”。

杨格把永山的容色窜改支出眼底，心中却想：此次缉获了很多好东西，舆图是此中之一，这些图都是五万分之一，另有几张是两万五千分之一，能够直接用于炮兵批示功课，另有一些炮兵计算、画图东西，比及了摩天岭以后，能够抽暇操纵这些搞一个炮兵简解图板出来。下次碰到日军，只要本技艺里有几门火炮，非要让鬼子吃个大亏不成！

出门，拾级而下，一人仓促而来，不知是入夜的原因还是太心急，几近撞上了永山。永山一把拽住那人，问：“干甚么急慌慌的，成何体统！？”

“这图......”永山唏嘘道：“看到这图，另有刚才连山关失守的动静，我本来还想留你的，看来是留不住了。致之，我还是要说一句话，如果聂功亭不能重用你，你随时都能够来镇边军。记着，你是绿营千总，依克唐阿大人的折子递上去后，指不定能给你弄到一个游击的衔头，到了那边不给你一个哨官当，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