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2页/共3页]
“家里热了些。”
“挺好的。”方诺放低了声音说道。
宁无愠翻身下床,方才他端了热水和帕子放在屋里,试了试水温恰好,便绞了帕子递给方诺。
宁无愠摆了摆手:“不必了。”然后同方诺说道:“我出去梳洗。
宁无愠焚香祭酒以后,跪在地上,方诺忙跟着跪下。
平心而论,宁无愠不是甚么真正的文弱墨客,方诺头昏脑涨使不上半点儿力量,被人揽腰玩弄着,迷含混糊之间方诺俄然有些不平气,此人如何连床榻之间都是这幅掌控欲极强的模样,想着想着狠狠地在宁无愠背上抓了一道。
方诺瞧得出,这婚房是用心筹办的,宁家从里到外都流露着洁净二字,虽说不比方府繁华,但干清干净的老是让人舒心。
“如许最好,也住不了多久。”
方诺平躺着,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她实在喜好侧卧着睡觉,但是不管是朝着还是背着枕边人她都感觉不当,只能如此生硬地平躺在这里。
内里绿野扣了扣门,轻声问道:“老爷夫人可起家了?奴婢好同绛霄一道来服侍。”
宁母给方诺的见面礼是一块相称标致的玉佩,上面是团团簇簇的石榴花,一瞧便是多子多福的彩头。
“不睡了,”方诺撑着床榻坐起家来,瞧了瞧宁无愠手上的葵扇,咬了咬唇,说道:“快些起来,要去敬茶。”
方诺点了点头,下床将鞋子穿好,到院子里一瞧,宁母正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织布,便走上前去。
方诺被瞧得有些别扭,便问:“如何了?”
绛霄忙道:“夫人,奴婢知错。”
大略女孩子都是要感性一些,她再如何只用脑筋想这件婚事,到了洞房的时候,还是别扭得紧。深吸一口气,细心想了想宁无愠的长处,长得都雅,瞧着也并不肥胖,人也斯文洁净,想来今早晨并不会过分难捱。
宁无愠伸手,将她额前粘上的一小段枯草捏了下来,又道:“你再实心实意,半句话都不说,他白叟家如何听得见?”
“无愠呢?”宁母放动手里的活计,笑着说道:“昨日疲累,如何不再歇一会儿?”
“温热的,恰好。”
她实在不知该说甚么,只能瞧着宁无愠一步一步朝喜床走过来,连手都不晓得该放在甚么处所。
宁父的坟场不算太远,宁无愠提着装着黄纸香烛之类的竹篮子,领着方诺不一会儿也就到了。
“夫君还在温书,”方诺哈腰摸了摸宁母织的棉布,笑道:“娘技术真好,这布又细又密。”
方诺也有些不美意义,这一天将宁无愠背上咬了一口,还抓了好几下,也不晓得成了甚么模样,想了想,嗫嚅着说道:“你快一点儿,好让我瞧瞧。”
方诺点了点头,两个丫环瞧着宁无愠出去,绛霄开口道:“女人这也不知甚么时候能回镇上的宅子里住。”方诺另有一房陪嫁的下仆,阿谁婆子是王氏部下非常得用的,最擅给女子调度身材,只是宁家处所太小,便还住在净水镇的宅子里。
方诺不该声,瞧着宁无愠端着茶盏走了出去。
是一座孤坟,宁家原也不是净水镇上的人,墓前有小小的一块立碑,方诺定睛一看,才晓得本身的公公大名唤作宁柏,想来是个刚正不平的读书人。
宁无愠伸手,方诺游移了一会儿才将手搭了上去。
第二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天气还未大亮,婚房内红烛将近燃尽,宁无愠斜倚在床榻外侧,一手拿着葵扇轻摇,一手拿着一本书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