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章[第2页/共3页]

将大夫送走，方诺回身，看向床上躺着的方致：“爹想好如何跟我说了？”

两人之间有半晌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宁无愠才开口：“诺诺，我再陪你回家一趟可好？”

方诺听罢，眼泪又想要往外涌，却还是强忍了归去，应道：“爹，我晓得了。”

瞧见方诺哭得眼圈通红，说话间泪花又模糊要闪出来，晓得这是瞒不住了，叹了口气道：“这不是还活着呢！死生有命，能多活一日也算是我积善性善赚返来的。”

方诺也不再多说，她本就没想着要歇斯底里跟宁无愠大闹一场，说到底也是遵循了方致的叮嘱，她问过几次都被不轻不重地挡了归去，连起疑都未曾有过。想着想着，俄然笑了起来，宁无愠行事太滴水不漏，也不怪她到现在还心存芥蒂。

方诺一动不动站了半晌，正想回身回房，内里街上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

方诺没多话，直接出来，便见方致吃紧慌慌正翻身筹办下床，屋里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另有一包银针放在中间。再一瞧，屋里没有丫环，只王氏在一旁，许是搭个动手之类。

已是傍晚, 因为掩了房门，屋里更暗些, 宁无愠背对房门站着，方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爹，您为何不想奉告我？”

宁无愠起家回到卧房，方诺身上披的衣裳已经解下来，躺在了床上，屋里只要从窗外洒出去的月光，他走到床前，见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也未几言，翻开被子躺了出来。

最后还是要叮咛：“你也莫怪无愠，是我让他这般的。”

“我问的是，为何要先往郴州去信？”

没想到宁无愠还真是面不改色地冲着二老施礼，然后出了卧房。

好轻易养熟了些的猫儿，又跟他冷淡起来。

方致将方诺的行动瞧在眼里，本想让宁无愠出去，也直接作罢，沉了沉脸跟方诺说道：“我既将你许配给了无愠，便好生过日子，整日惦记娘家算如何回事，我便是躺在床榻上也该是方慎侍疾！”

魏大夫游移了一下，他也是应过方致，病情除了方致和王氏，一概不能奉告旁人，可这问话的明显是方府出了门的姑奶奶，他也不好不该，只能对付道：“还是要吃药养着。”

“可宁无愠说爹病得极重...“她这会儿可不管王氏如何对待宁无愠，开口便将他当了筏子。

方诺点了点头：“我晓得。”

不过一瞬, 宁无愠已经大抵晓得了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 方诺这么焦急赶返来，想来是还未在方府摊牌，先返来跟他对峙。

“无愠啊，这诺诺晓得了多少？”

方致应言躺在了床上，一边躺着扎针，一边叹起气来。

这就是废话，方诺晓得方致不开口她是问不出甚么的，便道：“劳烦魏大夫了。”

宁无愠见大夫还站在一旁等着给方致施针，忙道：“您躺下便是，不必迟误大夫施针。”

宁无愠也皱了皱长眉：“岳父，诺诺此次返来，怎会晓得我先给您来信的事情？”

“那如何能让姑奶奶等，老爷仿佛也在夫人院子里。”方府的下人对方诺都是极恭敬的。

第二日天一亮，便解缆回方府。马车上方诺不如何说话，完整不问宁无愠半句，就这般赶了三日路回到郴州。

宁无愠应道：“明日便解缆。”

方诺从他身边畴昔，用帕子将泪痕擦洁净，到了方致施针的房间，宁无愠瞧见她大腿前侧的衣裳湿了一片，眸光闪了闪，跟了畴昔。魏大夫正在清算药箱，方诺出去，直截了本地问：“大夫，我爹这病情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