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章[第2页/共3页]

“夫人，奴婢也会梳头的。”

每个月初几的时候，恰是方诺不肯意跟宁无愠同房的日子。

方诺见是青杏，笑问：“绿野去哪儿了？”

方诺对上宁无愠笑意不甚了了的眸子，用手压住了宁无愠的长指：“我不肯意。”

宁母穿的恰是方诺做的衣裳，精力喜气，地上摆了蒲团，方诺还没跪下，宁母便起家搀她：“不必了，热热烈闹就好。”

“是你扔的？”

先前她如果不肯，寻个来由只说累了，宁无愠便会作罢，可本日方诺瞧着身上的人，推了好几把也不见他起来。

下午归去给宁父扫墓，张婶儿的相公张叔赶的马车，方诺刚从马车下来，刚好巷子里有几个孩子在耍，捡了很多没炸开的炮仗，刚好有一个落在了方诺裙裾边。

宁母有些不舍儿子，但还是点头应好，还叮嘱道：“多住两日。”

“诺诺不是喜好小孩子，这么怕累可不可，为夫辛苦些，你躺好就是。”

方诺冲他招了招手，小家伙红着脸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总算是听到了答复，方诺埋在被褥里，长出了一口气，宁无愠也没去书房，就在窗前的长桌上拨亮了烛台。

门前有放过爆仗以火线才炸开的红纸，内里时不时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方诺换好衣裳，忙跟宁无愠一道先去宁母房中拜年。

宁无愠口中跟人酬酢，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扫过一旁谈笑晏晏的方诺。

“绿野姐姐在厨房里，夫人寻她么？”

“没甚么别的好带，只要这些了。”方诺笑着说道：“相公跟我常日离得远了，刚返来娘就说街坊四邻照抚很多，这些小玩意儿算不得甚么。”

“那是天然。”宁无愠笑着坐下，又同宁母说道：“我本日带着诺诺去给爹扫墓，初三便解缆去岳父岳母家中。”

“夙起何为？初三才归去。”宁无愠说着，慢条斯理地将方诺的手指掰开。

方致买的这处宅子地界儿好，四邻住着的也都不是贫苦人家，宁无愠返来以后另有上门求春联的。

伉俪俩一道去街坊四邻拜年，方诺也不是昨晚那副恹恹的模样，笑吟吟的，将四邻家中的女人们都哄的眉开眼笑。

没想到宁无愠却长眉一挑，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便晓得了。”

方诺有些猎奇：“你此次归去给我爹娘另有方慎带甚么？”

“那你歇着，我去温会儿书。”

小家伙垂首，扭动手指说道：“是扔着玩的。”

方诺扬眉笑道：“快让绿野出去，又是我起晚了。”

宁无愠先下来，听到动静，回身见到方诺吓了一跳的模样，方才将长眉皱起，却见老婆摇了点头。

方诺脑筋嗡了一声，但还是先佯装平静地说道：“是么？”

那几个孩子也不是用心的，柳家的小家伙吓得一动不动，别的孩子都跑了他还傻呆呆的站着。

月朔一日是不让洒扫的，免得将福分扫地出门，青杏见二人一道从卧房出来，忙施礼问安。

青杏技术不赖，方诺瞧着铜镜中的发髻非常对劲，公然是本身亲娘的备用丫环。

“是，是，不是用心的……”

当晚许氏还押着儿子过来又是一通赔罪报歉，小家伙在母亲面前更是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方诺瞧着既敬爱又好笑，连声说无事，最后许氏还是留了些本身家中配的红枣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