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姊妹对质[第2页/共3页]

敬民‘唉’地一声感喟，将拳头狠狠地捶到树上，震得树叶瑟瑟，枝条乱颤。

叶飞霜恍若未觉，持续说道：“他一向都在你的心中，从未曾分开。便是从未分开，又何必伤感？”

敬民站在树后握着拳头，目眦欲裂，恨声道：“重山，真是她把雪梅推到河里的？”

雪梅深深的垂首，是啊！下不了手。这双手可觉得幸运打拼，亦能够和仇敌击打，却唯独对家人下不了手。仁慈和谦让的美德已经深深烙进了刘家人的脊梁里，哪怕大房如此对他们，也下不了手。

他深深的垂下头去，只感觉一颗心将近低到灰尘里去，寒微着，颤抖着，想要祈求一点眷顾。相思成垢，捻成红豆，一点一点，飞泪如雨，落满眉心。

雪梅微微感喟，而后转过身，面向了敬民和重山的方向。

芳兰后退两步，紧紧咬住嘴唇，如同一个纸糊的人般，摆布摇摆了几下。

敬民一怔，呆呆的抬开端，看着伏在草丛中抽泣的芳兰。摇了点头，又垂下去看着握成拳头的手，“我下不了手……”

叶秋鸿站在河岸上，悄悄地目视远方。听着渡口处欢畅的民谣，脸上闪现出一丝如有若无的伤感。

叶飞霜抬起素手，悄悄替他抹去脸颊的泪水，哽咽道：“如果他喜好，你为何不能替他欢乐？他找到所爱，你为何不能替他欢畅？他过的幸运，你为何不能也感觉幸运？你明天来了，不就是想看看她吗？我陪你去，好吗？”

“哥……”雪梅在岸边喊住了他的身形，急跑几步走到敬民身边，牵住他的袖口，“你纵是杀了她又能如何？莫非你能对天下的人说当初她曾把我推到河里吗？我们家里本来就传出姊妹反目标谎言，此时你再杀了她，只怕谎言会愈传愈烈，没法清算。莫非你还要为她偿命？爹娘如何办？我如何办？”

“你几次与黄家四少爷在河边见面，真觉得没有旁人瞥见吗？”雪梅转过身，悄悄的面对芳兰，“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只是不想和你撕破脸罢了。你方才也说过，我们是亲姐妹，荣损分歧，你的名声如果坏了，对我又有甚么好处？”

芳兰快速的扭过甚，看着河水，瞬了瞬目，暴露惊骇的神采。斯须，又猛地转首，睁大双眼看着雪梅。

雪梅亦回顾，看了看那暴露的衣角，淡然一笑，“我从未害过你，亦从未有过这个心机。倒是你，我却不知你的心机……”

“走吧！我们回家去吧。”芳兰的目光从那枚簪子上面收了返来，无趣的甩甩袖子，看到雪梅无动于衷似是没闻声，忍不住嘲弄道，“如何，你还觉得我会带你到河边然后将你扔到河里吗？”

芳兰缓缓地感喟，回过甚，正色道：“我恨你！从小时，我就恨你。”

“雪梅，你瞧这岸边风景真好……”芳兰扶着雪梅的胳膊，徐行走到河岸上，背靠着繁复多姿的柳树，看着波纹在水面泛动开来，表情不由自主的开畅起来。

叶飞霜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心头的颤抖，用力捏了捏叶秋鸿的手。

雪梅怔了怔，微微张了张嘴。忍不住抬首看她，只见芳兰敛意难过，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RS

雪梅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才好，很久后喃喃道：“杀了她，当如何？不杀她，又当如何？你下得了手杀人吗？”

最多，只是阔别。这就是诚恳人的哀思，这就是诚恳人的无法……

“你也不要将任务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你不先漫衍谎言，如何会传出刘家姊妹相争的闲话？”雪梅反诘道，语气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