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部：韩信篇（4）[第2页/共8页]

“杀了他？”项羽倒吓了一跳，回过甚来，道，“可……可他罪不至死啊。”

从仲修家出来，已近天明。

国尉渐渐地踱到几案旁，拿起案上的黄金虎符，悄悄地把玩着，道：“帝国事我的作品，如果它长久而亡，那将是我的热诚。以是，我必须做一件事，证明那不是我的错误。

韩信惊奇道：“找我？大王和亚父找我？有甚么事？”

仲修道：“不但是我，满朝文武都没见过。”

灞上，汉王刘邦的主营。汉王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皱着眉道：“这究竟是甚么玩意儿？模样如何这么古怪？”

仲修道：“是的。那镜子放在后宫，我向来没有亲目睹过。不过据一些内侍说，那东西真能照见人的五脏六腑。并且人站在前面，映出来的像竟然是倒的，不知是如何一回事。那镜子能照见人体内疾病之地点，但是天子更多的是用它来照侍寝的宫人，看她们是否有异心。如有，则当即正法。”

范增摇点头，又叹了口气，行动盘跚地渐渐向前走去。

同营的人道：“是啊，不晓得是甚么事，派人来了三四趟。刚才他一返来，我们跟他一说，他就去了。”

韩信不由自主地喟叹一声：“何必呢？都是民脂民膏。”

张良站在一旁，点头道：“臣不晓得。军中的考工来看过了，他也没见过这类东西。不过他说这上面有烧炙的陈迹，估计用的时候要生火。”

我只能无法地看着帝国一步步走向灭亡。

韩信单独站在一旁，冷静地望着那一方已被火光映成暗红色的天空。

韩信惊奇隧道：“先生不是朝官吗？如许的镇国之宝，如何会没见过？”

同营的人道：“返来了。”范增松了一口气，道：“返来就好。我还觉得他……对了，他现在人呢？”

国尉叹道：“那倒不是，当时我只是不想受束缚。明天的情势，是我没有预感到的。”

“这个西楚霸王要不要你来做？”项羽肝火冲冲隧道，“杀子婴错了，定都彭城错了，把汉中给刘邦错了，封田市错了，封赵歇错了，张耳、陈馀、臧荼……都封错了！是不是我入关以来就没有一件事是做对的？不听你的就会重蹈亡秦之复辙？嗬，不得了，何为么惊人之语！秦朝是谁攻灭的？是我！我拯天下于水火，解万民于倒悬，使六国得以复立，谁不对我戴德戴德？谁不说我措置恰当？你竟然把我和那昏君比？你懂个屁！”

“嗯，是吗？”范增将几案上那些七零八落的残简一一拿过来看，不时点头自语，“嗯，不错，有理。”

范增一怔，脸上的神采有些猝不及防。渐渐地，他的目光暗淡下去。“是，大王。”他吃力地答道。

范增坐下来，疑迷惑惑地自语道：“奇特，此次大王倒对他产生兴趣了？”

韩信恭恭敬敬隧道：“亚父所言极是。”

“烧阿房宫关老子屁事！大惊小怪，扰了老子一场好梦！”几小我忿忿地说着，又一头钻回营帐去睡了。

汉霸道：“不晓得，不晓得！你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会有不晓得的事？你都不晓得了另有谁会晓得？”

范增挥挥手道：“忙你的吧。”沿着那漆案走去。金蟾、珊瑚树、玉快意、雕花象牙筒……五光十色，琳琅满目。范增脸上毫无欣悦之意，反而显得苦衷重重。他顺手抓起一把珍珠，松开手指看着那一颗颗晶莹圆润的珍珠落回漆奁，道：“韩信，你发明咸阳这些宫室里少了甚么没有？”

范增哈腰捡起地上的奏疏，翻看了一下，道：“就为了这个，你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