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今夕何夕-4[第2页/共2页]

凤儿脸上一红，道：“我从小就关在月红楼里，厥后……厥后就进了特高课的间谍黉舍……”萧剑南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凤儿出身惨痛，从小就没有真正的玩儿过闹过，这一次去寻觅倩儿，不管成果如何，凤儿只要一个成果，就是被崔二胯子正法。想到这里，萧剑南道：“凤儿，我带你进城好好逛逛吧！”凤儿道：“萧大哥，你不怕被小鬼子抓到？”萧剑南笑道：“我现在胡子都长得这么长了，再说我们不是有老三给我们做的良民证么？”凤儿点了点头，神采之间非常踌躇。萧剑南笑了笑，携了凤儿的手，二人径向城里而去。

桦甸城内热烈不凡，沿街两旁摆了上百了摊位，各种商品目不暇接，凤儿神采镇静，蹦蹦跳跳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看着甚么都新奇。她先为萧剑南买了一块青布，一块白布，又买过鞋子、袜子、针线、纽扣等物品，再给本身买了很多东西，都是小猫小狗之类女孩子喜好的东西。萧剑南在一旁浅笑着看着凤儿与小贩还价还价，朦昏黄胧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和倩儿一起，在奉天城逛街的景象。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昨夜闲潭梦落花，不幸春半不还家。

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类似。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

跑进废园，两人在门后站定，凤儿渐渐将头上发簪拔了下来。萧剑南一愣，问道：“凤儿，你要做甚么？”凤儿咬了咬牙，道：“萧大哥，不杀掉他，你会有费事的！”萧剑南一把按住凤儿的手，道：“凤儿，不成以随便杀人！”凤儿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睬解萧剑南为甚么会制止她，但还是渐渐放下了手。萧剑南摇了点头，看来凤儿毕竟受过日本人的练习，身上邪气难除。

两人在断墙后屏息静侯，不大会儿工夫，远远听到有脚步声从内里走近，到了门口，脚步声停了。只是半晌，有人悄悄推开了大门。只见那人贼眉鼠眼，正要往里走，头顶上半罐泥水俄然从天而降，淋了个满头满脸。那人一怔之下，破口痛骂，一边用手抹脸，看到院子中间有个水池，跑到水池边捧了水洗脸。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

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两人走到集市绝顶，是一家卖各种乐器的店铺。凤儿神情镇静，拉着萧剑南的衣袖，道：“萧大哥，我们去看看！”二人走进店铺，只见到处摆满了笙管笛箫，各种乐器。掌柜的见二人出去，上前号召道：“二位客长，您要选点儿甚么？”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萧剑南望着面前的凤儿，一时候意乱情迷，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凤儿，还是倩儿，琴声如流水般在耳旁滑过，萧剑南心中只冷静念诵着那一段诗句：

一曲既终，四下里一片沉寂，很久才响起热烈的掌声，而萧剑南则愣在那边，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凤儿微微一笑站起家来，拉了萧剑南手，两人并肩走出琴店。

不幸楼上月盘桓，应照离人妆镜台。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