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旧友重逢[第4页/共5页]
我刚想回话,丁御史已走上前,道:“本官帝国督察院御史丁西铭,奉王命与五羊城何城主商讨,快去通报。”
在陆地上,这么大一场雨必定下得水都漫起来了,但是在海上,退潮后,水面倒象是降了很多,大海真似广漠无垠,这一场大雨的水量对于陆地来讲实是微不敷道。下雨时我们甚么事都做不了,放晴后,朴士免立即批示兵士抢修天驰号。我对朴士免说用不了那么急,天已快黑了,但朴士免说五峰船长吃了那么大一个亏,铁定不肯善罢甘休,如果不趁早拜别,只怕会横生枝节。与五峰船长一战,水军团阵亡了十八人,那十八人被埋在岛上的高处,树了一块木碑,以备他日有机遇迁葬中原——不过我想那不太能够了,这十八人只怕要永久埋骨于这礁岛之上。
朴士免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我拿起那皮衣道:“朴将军,你看看这是甚么。”
我晓得他一说这类话,必定有一大通好说,打断他道:“行了,免你无罪。朴将军,你晓得这件软甲么?”
以我和钱文义的智计,大抵都想不透文侯的深谋远虑吧。不管如何说,以文侯之能,他的战略至今为止向来没有见效过,我也只能信赖文侯已经做好了安排,他的每一个摆设都有其深意在。我道:“世上事,千变万化,最首要的是随机应变。到时看吧,归正五羊城未曾沦陷老是究竟。”
那刘文昌闻言吃了一惊,道:“帝国的人?”能够帝国已经好久没派人来了,他也有点吃惊。而五羊城首要与帝国联手的事,他一个小小的南门司多数并不知情。他想了想,又猜疑地看了看丁西铭,道:“请诸位临时在船上等待,我去禀报郑先生。”
钱文义晓得我的百辟刀的锋利程度,见此景象,也不由“啊”了一声,道:“这是件软甲!”
睡到半夜里,我被一阵波浪声吵醒了。展开眼,四周的人都睡得很香,内里的雨却大得吓人,帐篷被吹得笔挺,仿佛有个巨人在内里敲叩。我吓了一跳,恐怕帐篷会被吹跑,翻身起来,却听得钱文义道:“统制,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我道:“这是李将军先父遗物,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么。”我固然说得风雅,但心中实在有些不肯。方摩云身上那件软甲我已见地过了,如果我也有一件,那么进则有百辟刀之利,退则有鲛织罗之韧,实在是如虎添翼。如果是旁人的,那我底子不想还,可那是李尧天父亲的东西,我不好占为己有。
我心头猛地一震,几近要觉得他看到了那条则侯的密令了,但顿时想起那不成能。我勉强笑了笑,道:“如何想这个?五羊城主与我军结合,有百利而无一弊,必定谈得成的。”
朴士免道:“末将正为此事而来。楚将军,那两个弟兄一向没有好,末将想靠港后让他们下船疗养,不知楚将军是否答应?”
我道:“丁大人所言极是,何城主恰是有过人之处,以是他定然晓得孰轻孰重。此事有关我们统统人类的运气,何城主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我正看着,丁御史忽道:“楚将军,此事你有几分信心?”
我道:“我也不晓得。”
朴士免道:“这件鲛织罗是用极北冰洋中的一种大鲛的皮制成。那种大鲛名为‘髻头鲛’,极其凶恶,皮也极其柔韧,本是制甲的良材,但髻头鲛一旦死去,内里立即变硬变脆,不堪利用,只要活捕现剥,立即以烈火收干,方能制甲。只是船上难生烈火,并且髻头鲛数量很少,很难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