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兵行诡道[第1页/共11页]

“还好，遭袭后他们顿时撤走，尚未与蛇人正面比武，以是没有丧失。”

一次战役，很少会持续两个时候之久。如果东平城的战事现在还没结束，那此次蛇人的进犯只怕也象高鹫城的破城之战一样，不死不休了。我按着脉搏的手指不由一颤，呆呆地望着前面。

他手提长刀向一个正在爬上来的蛇人砍去。现在有好几艘船都把跳板搭了过来，船上人越来越多，船也被压得吃水更深，船面离水只要五尺余，蛇人爬上来当然轻易很多，但我们在船面上砍它们也更轻易了。这批蛇人的数量仿佛比我们上一次碰到的要少很多，邢铁风这船又是新船，它们一样没有凿船东西，底子凿不通的，而我们因为刚获得过一个胜利，士气正盛，此消彼长之下，那批蛇人守势虽猛，却底子上不了船。

地上，血象水一样积了起来，乃至那战死的三个兵士的内脏也落在上面，但我冲上前时，浑若不知，脚下一错，闪过面前那兵士的尸身，手中百辟刀已疾起疾落。百辟刀利可吹毛，那蛇人的大刀还没在那兵士体内，这回那里还闪得开？一刀正砍断了它持刀的手臂，而它的身材又被两支长枪钉在雕栏上，躲也躲不开，我一刀到手，顿也不顿，刀尖一挑，这刀划了个弧线，便掠向那蛇人的胸口。

我们本来另有三十三艘船，狼兵也剩了七艘。四十艘船，战力也相称可观，但是陶昌时却妄自进兵，使得我想好的堆积迎敌之策底子行不通，全军分红了两半，战力也分红两半了。照这模样下去，蛇人以逸待劳，各个击破，我们只怕有全军淹没之虞。

雨下得正大，我捋了一把头发，道：“穷寇莫追，由它们去吧。”在这么大的雨中，箭不能用，任吉的雷霆弩在此次战役中也没甚么表示，我实在不想让兵士冒险去追击这十几个蛇人。如果全军压上，这十几个蛇人毫不是敌手，但一登陆，它们真正的气力便能阐扬，我们只怕会遭到更大的丧失，我实在不肯为了追杀这么几个蛇人便让兵士去冒这类险。何况蛇人在地上游动并不很快，它们必定不会比我们更先赶归去的。此次败仗战果不大，但是却也让我晓得，我们并不是在蛇人面前便不堪一击，如果能抓住机会，有精确的批示，加上兵士精干，那我们也能夺得胜利的。

我接过枪来，道：“陈忠，名将也是平常人，令祖名震遐迩，有你这个子孙，陈开道将军的英魂也该欣喜了。”

我有点摸不着脑筋，道：“陶将军何出此言？”

这并不是个好动静啊。我冷静地想着。对于直接战役来讲，对于一批有明智的人，天然比对于一批疯子要轻易。但是蛇人越来越象人，那真的是因为天帝挑选了它们来做这天下的仆人么？

“是。这船中有很多精擅木工，我们首要担当着造船之职，城中自水军一败，船只丧失极大，本来屯田诸军也没有会造船的。楚统制，多谢你的拯救之恩，我们也该解缆了。”

这时有人敲了拍门，我道：“出去。”

那些兵士闻声让开一条道，暴露当中的几个兵士。那几个兵士一见我，迎上前来跪下道：“禀统制，东平城中，仿佛正有苦战。”

血洒在我的脸上，也洒在雕栏上，阿谁蛇人首当其冲，全部身材都象是刚从血里捞出来的。这两个兵士死得如此惨法，但旁人却仿佛看都没看到，那蛇人一刀刚过，顿时又有两人直冲畴昔。他们用的是长枪，此中一个冲来，正挡在我面前。两枪齐出，而蛇人正缠在栏上，那里闪得开？那把刀用得力量也太大了，一时收不返来，两支长枪同时刺入它人身材，这蛇人也惨叫一声，刀势已回，一刀直落“嚓”一声，将我面前的兵士穿胸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