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星汉灿烂[第5页/共12页]

曹闻道他们刚把我放下来，陶昌时和刘石仙抢先向我走来，身后跟着钱文义、杨易和邢铁风。他们到我跟前，俄然齐齐跪倒，道：“楚将军，此役得胜，统制已立首功。”

我和任吉的船相距也不过五六丈远，此时船上活着的兵士几近都已散去。蛇人的进犯力当真骇人，一船百余名流兵几近有三分之一已经战死，其他的都已逃开，另有五六个落在前面。最后的一个踏上跳板时，俄然脚一滑，人跌倒在地，两个蛇人已同时冲上，双刀齐落，阿谁兵士连声音也没收回一声，便被砍成了数段。

天空中，又打了个焦雷，仿佛此时天公也来我军助势。我只觉心头象有一团火燃起，忍不住仰开端大吼道：“冲啊！”我们的船本来就距邢铁风的船不远，不过一转眼，已靠近了邢铁风的座船。两船相接，眼看便要相撞，我大吃一惊，只道这回弄巧成拙，反而会使两船互撞，但我们的船却俄然间船头一侧，紧紧贴着邢铁风的船掠过，两船靠近处，只怕不到一丈，现在我在船边都能看到爬在邢铁风船帮上那些蛇人的眼鼻了。

收了一阵，河面上的箭已未几了，曹闻道看看那艘破船道：“统制，我们去船上把战死的兄弟收回来吧。”

莫非那就是东平城最后剩下的人马了？这两艘船固然比我们的船大一些，但也恐怕每艘只坐得两百人，只剩两艘，莫非邵风观守军和二太子的救兵共四万人现在只剩这四百人？但是现在已由不得我多想了，首要之事，便是将这两艘船救出来。

我挥挥手道：“甄以宁，你不是参军么？这些事便由你卖力。”

他有点不美意义隧道：“之前向来没重视。统领，你说，我们这一趟赴援，胜算有多少？”

岂止他们，船每向南行进一程，我内心也更增惊骇。此番受命声援东平城，我固然也算一军统制，却实在没一点信心。

这时任吉船上有人挥了两下旗号，甄以宁俄然道：“统制，任将军要我问你，这船还要不要？”

我接过肉来，内心却不由一痛。祈烈当我的护兵时，也曾经如许拿块烤肉来给我，只是这好象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如果雨天碰到蛇人伏击，那该如何办？这场欲来的春雨让我多了几分忧愁，但看着兵士们的士气仍然很昂扬，我也不想自折锐气，只是让甄以宁发旗语，要各船谨慎防备。

从我的船上望畴昔，此人也看不清脸孔。我看了看南边，陶昌时和刘石仙两部正在集合，这周遭阵顿时便要布成。我道：“甄以宁，让前锋营筹办，一旦这些兵士接回，顿时命前锋营后退五丈，以这艘破船为中间布周遭阵。”

“伏羲大神！”

“轰”的一声，邢铁风的座船俄然一侧，四周的士卒也收回了惊呼。蛇人这一轮进犯仍不成藐视，他的船首当其冲，被一击凿破。但是这回他四周都有船只保护，他的座船受创，另两艘船顿时过来夹持着他的船退开，其他的船仍然迫迩来，蛇人要攻到我跟前，拖得一刻便更难一分。

象是会感染的一样，前锋营的人几近都开端割蛇人肉来吃了，别的船上的人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任吉部下的兵士在与蛇人厮杀时勇不成挡，现在也好象是吓着了。

我道：“还不清楚，谨慎吧。”

我看了看天。天气很好，时已近曙，但东边微微有点发亮，头顶上却还是一片夜空。在这无垠的天空中，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