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重夺东平[第3页/共10页]
我嘴上说得豪勇,心中却仍然有些担忧。我的主张是把绳索扔畴昔,让他们绑在船头,我们把他们拖过来。只是绳索固然又粗又重,要扔直了实在不轻易。我解下腰间的流星锤,固然有点舍不得,但这回也只能这么办。我将流星锤绑在绳头,在头顶划了几个圈,叫道:“接住了!”
一百来步,对于练箭的人来讲,只要练了几天就能射到了。听得冯奇这般说,廉百策微微撇撇嘴,大声对一个兵士道:“拿近点。”
廉百策道:“多数水中有蛇人,邓将军他们分不脱手来。”
我点了点头,道:“曹兄所言极是。军校中重刀枪兵法,轻拳脚之术,这确切有些公允。只是唐兄的斩铁拳拳路非常繁复,你们学得如何了?”
这番话不满是客气,邓沧澜确切是当代名将。邓沧澜端起茶,浅笑道:“楚将军客气。”
“砰”一声,冰冷的江水飞溅而起。在水花中,我见那蛇人的一只手还抓着刀,这等机遇实是千载难逢,百辟刀一横,一掠而过。那蛇人的一根前肢被我一刀砍下,只听得江水又是一阵响,便如开了锅普通,想必是那蛇人负痛挣扎。我担忧曹闻道安危,也顾不得统统,左手往江水中一揽,一把抓住了那蛇人的尾巴,那蛇人的下身顺势一下卷住我。
曹闻道叫道:“服从!”廉百策却道:“不能靠近十丈以内,如果被蛇人缠住,我们也要费事。把船工倒过来!”
箭靶是木头做的,平时箭射中后就能插在上面,冯奇这颗弹丸竟然也嵌在了木头里,看来力量也不算太小。这当然是种本领,只是这类本领在疆场上却没多大用处。我有些迟疑,道:“别人也都会打弹弓么?”
我吃了一惊,道:“邓将军,本来你也想到了!”
一个蛇人俄然突破水面,直直冲起,手中握着一柄大刀,向我兜头劈来!
我拍顿时前,道:“我是。”
我有些踌躇,道:“屠将军晓得么?”我是属于屠方直接统辖的,照理邓沧澜批示不动我。邓沧澜微微一笑,道:“屠将军已在我的主船上了。”
刀光掠向那人的手臂。如果这水中的蛇人是砍向绳索的,我倒还未曾担忧,绳索并没有绷得很紧,它一刀一定能砍断绳索,但砍向那人手臂,那人就只能弃绳了。我已筹算收回来再掷一次,谁知那人一声惨叫,绳索却并不松,反倒绷得更紧。
现在气候虽冷,但东阳城的气候较帝都还是和缓很多。曹闻道听我这般一说,才恍然大悟,道:“恰是!那么说来,他们是刚从北边赶到东阳城来的。”
我在五羊城时也跟着唐开马草率虎学过一点斩铁拳,自发虽比不上唐开的水准,但我的拳法根柢不坏,一掌已能斩断手指粗细的树枝。听唐开这般说,我道:“是么?斩铁拳另有这些花腔?”
我被他说得有点脸红,道:“那里是我想获得,是我部下一个叫廉百策的将领想的。”
说出这话,我也有点惴惴不安。廉百策倒没说甚么,伸手向那两个划桨的兵士做了个手势,本身则贴到船帮上听了听,道:“水中有五个蛇人。还好,不算太多。”
那两个兵士手起桨落,一根绳索顿时绷得笔挺,分开了水面,邓沧澜他们被拉得一震,一个踉跄,船已被我们拖了返来。我紧盯着当中的水面,恐怕有蛇人会俄然冒出头来砍断绳索。正看着,廉百策俄然叫道:“统制,有蛇人过来了,两个!”
方才这一番折腾,我身上的战袍也湿了很多。回到营中,先将曹闻道送回本身的大帐,看他固然冻得瑟瑟颤栗,倒也无甚大碍,我放下心来,回本身帐中换了件战袍。明天此次实地戡查虽没有太大功效,但看到夏季水势甚缓,用廉百策所说的体例,证明建浮桥是完整可行的。我坐到桌前,拿出了那盒刻刀,一边胡乱刻着一匹马,一边想着这事。更想着,帐帘挑起,一个护兵出去道:“楚将军,邓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