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西府军[第5页/共10页]

越往前走，人迹也就越多。我走得有些累，在路边拣了块石头坐下来。

我寂然道：“是。”

符敦城就在前面。越走近城池，我反而更加惶恐。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怔，道：“那小我的模样，我只看到了一眼，不过，好象好象我之前见过。”

小朱对我道：“楚将军，你先在这里歇一下吧，等杜将军返来，再渡河向两位都督禀报。”

嘴里说着，内心却一阵阵发毛。这件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我听小朱说那人不是西府军的便以为不要紧了，没有想得深一层，也未曾跟吴万龄说。不然，以吴万龄的周到心机，他必然能看出弊端了。

杜禀在船头大声道：“武侯南征军全军淹没，此信失实，我带回南征军余部，要面见都督。”

如果仅仅如此，那还好一点。不管如何，我要忍下来。实在从内心来讲，我也感觉那一次沈西平有些过份。只是右军军纪一贯太成题目，当时沈西平也是骑虎难下，倒也不成深责。

在练刀的处所见我么？我心头又是一阵跳。西府军正都督周诺，出身甲士世家，历代在西府军中。他有高祖和祖父都做过西府军都督，其他在西府军任中初级军官的也有很多，几近象世袭的一样。对于周氏一族，向来有“不苟谈笑”的风评，周诺的祖父当都督时，因为平生向来不笑，以是有“铁面都督”之称。周诺虽没这等评价，但也有不近情面之称。上一次武侯与西府军联手攻入符敦城，因为西府军中有很多人家眷都在城中，以是没有屠城。但那一次周诺为制止沈西平局下在城中施暴，与沈西平差燃烧拼起来，大抵他也听得杜禀陈述说我是龙鳞军统领，成心要怠慢我吧。

边上的人都收回了惊呼。如果周诺被伤了，那人只怕也要开罪。只是他攻上来时大抵也没想过这时，我只瞥见他抿着嘴，脸上一丝神采也没有。

押龙河是从西南向东北向流入大河，两条大河间行成一个夹角，符敦城就修建在这个角上，是以南北两门都是水门，东门外则是一片滩涂。传闻很多年前，东门外阿谁两河边的夹角之城是一片沃野，粮草年年歉收，因为每到夏季，河水上涨，将这一片滩涂淹没后，留下来的地盘极是肥饶，种稻一年两熟，单是这一片地步出产的粮食就足以让符敦城自给不足。但是不知哪一年，押龙河中的鼍龙滋长渐多，在大河和押龙河的夹角处筑下巢穴，地区年年扩大，乃至于田亩年年缩小，现在东门外只要两百多亩了。幸亏符敦城外膏壤甚多，对城中也没甚么大影响。西府军与李湍相抗时，李湍固然尽是些乌合之众，但粮草充沛，西府军也一向没体例将他完整击败。武侯南征时也调出很多粮草，但西府军得胜后仍然毫无缺粮之虞，可见天水省产粮之盛了。

“好吧，”我想了想道“最好是我先去探探路。”

周诺没有动，脸上那种讥讪的笑意淡了很多。

我连退两步，此时到了墙边。

我心一沉，但脸上还挂着笑意，叫道：“诸位将军，我是”

周诺竟然用这么大的劲！这一刀如果劈中，只怕那人头骨也会劈开的。我吃了一惊，这那里还象在练习，的确是以存亡相搏。

他左手拇指食指拈住木刀的刀背，右手手腕一抖，木刀“呼”一声劈向我的头顶。这一刀还是大力劈杀，用这么大的力，纵是木刀，我也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