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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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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以和为贵[第2页/共10页]

这些话都是法统的须生常谈。我固然对法统知之不深,但法统的根基教义还是晓得的,不过是无欲无念,清净有为。不过现在作为国师的法统两派掌教都仿佛和这八个字扯不上干系,在帝都时,他们的场面和享用比普通官吏更讲究,为了在帝君面前争宠又无所不消其极,那里另有甚么“清净有为”的意义?我苦笑了一下,正待再翻下去,俄然内里一阵鼓噪,传来一个很响的声音:“为甚么不让我们出来?”

我伸手要去抽刀,边上有两个持枪兵士已快步上来,两枪交叉搁在我肩上,重重一压。我腿上一疼,经不住这等大力,人一下跪了下去,仍旧叫道:“毕将军,二太子战死,末将固然罪非难逃,但说我谋刺二太子,那绝无此事!”

曹闻道还想说甚么,我又喝道:“曹闻道,你带刀冲进大狱,已是犯了极刑,还要多说甚么,快出去!”

他先下去号召,等我一瘸一拐下去,小军已将我的飞羽牵了过来。飞羽伤势不重,不过流了些血,但我看着还是一阵心疼,挥挥手道:“换匹没伤的马吧,这马带到厩中好好喂料,伤好之前不骑了。”

出去的两个兵士一左一右排开,又有一小我走了出去。

我本觉得毕炜顿时会提审我,没想到曹闻道来看我后就一向甚么事都没有。一个白日我都在看那本品德心经,不过这书文辞古奥,我也不太看得懂,前面却满是些打坐练气的法门。读心术传闻是清虚吐纳派的本领,不过这本书准是在法统分红两派之前就写的,以是才会落在身属上清丹鼎派的真清子手里吧。

那是真清子!他还是穿戴一袭陈旧而洁净的长衣,白须白发,在一片曙色飘然若仙。我又惊又喜,道:“真人,你如何在这儿?”

陶昌时带着那几十个狼兵冒死地向回逃。蛇人跑得不快,但他们也已经精疲力竭,蛇人一向追在他们身后,不时有一两个掉队的狼兵被蛇人砍上马来。不过,蛇人在地上游动毕竟没有马快,等陶昌时他们冲到吊桥边,已只剩了三十余人。

我跳上马,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道:“前锋营统制,下将军楚休红,前来谒见毕将军。”

我叹了口气道:“这我也晓得。民气难测,那我也只求无愧于心了。”

“禀邵将军,毕炜将军率二路救兵,已到北门了!”

他的话暖和了很多,我却只觉天旋地转,人好象随时都要倒在地上。这个变故来得过分俄然,毕炜刚来便将我关了起来,我底子没这个筹办。这时蒲安礼来缴我的佩刀,我象做梦一样把百辟刀放在他手中,跟前两个亲兵走去。行动沉重,我都已忘了腿上的疼痛。走出来时,我被押上马,曹闻道呆呆地看着我,仿佛想问甚么,却没问出来。

毕炜面色一沉,喝道:“猖獗!”

到了北门,只见北门处灯火透明,一艘艘船逐次驶入船厂,正在卸下辎重。我们带马向着中军大旗走去,还没到,几个卫兵见我们过来已远远喝道:“来者何人?还不上马?”

曹闻道也叹了口气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出来时,陶昌时和刘石仙多么不成一世,现在刘石仙阵亡,陶昌时也伤得一塌胡涂,看来出不来了。”

我晓得本身凶多吉少,也已不再低声下气了。固然还跪在地上,但我抬开端,看着毕炜。毕炜现在却有些不安,躲开我的视野道:“楚将军,固然诸将有这个意义,但大家都晓得楚将军你出世入死,功尚未受赏却落得这个了局,都为你不平,是以谁也不忍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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