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重振旗鼓[第4页/共11页]
屋里很暗,模糊的有一股酒气。我并未喝酒,天然该有人在了。
他伸手在东北句罗岛上摘下了一面蓝旗。现在,句罗岛上的白旗和蓝旗都已是三面了。我道:“邓将军又传捷报来了?”
句罗是个藩国,文侯要调李尧天的话,那也不会是件难事。我也很想见见这个了不起的战将到底是多么模样,在我心中,我感觉他该比邓沧澜更加超卓。
我苦笑了一下,打马向住处走去。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
邵风观在南城开了一家范围不大的平宁镖行。“平宁”这两个字,一是记念他当过一阵子封疆大员的东平城,再一就是记念救了别性命的甄以宁吧。他的镖行里大多是他的旧部,邵风观被削职为民后,这些旧部不肯再留在军中,宁肯跟从他,此中就有诸葛方。诸葛方本来是东阳城中军,官职已然不低,他竟然也弃官不做,跟随邵风观,实在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战乱,路上很不承平,邵风观这家平宁镖行倒是买卖不错。
那声音竟然是邵风观!我大吃一惊,伸手推开了窗。窗子一翻开,只见邵风观坐在墙角一张椅子里,手里正拿着一只小酒瓶往嘴里倒酒。他头上缠着纱布,身着布衣打扮,一条手臂也包扎着,但眼里没半分杀意。我放宽了心,向他行了一礼道:“如果你起意要杀我,那现在你也不能坐在这儿喝酒了。邵将军,你如何返来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俄然,一声沉重的号角声响起。那是通天犀角号的声音,角声闷闷的,却有一种穿透云天的力量,一时响遏行云,山谷间尽是反响,仿佛山雨欲来,暴风高文时的模样。角声中,统统人都唱了起来:
我看向南边。文侯指的,必然是五羊城。五羊城主因为是究竟上的独立,一向保存着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而他们因为有大量的外洋商队前来,是以军队根基上都是水军,船只也满是些海船。我道:“莫非五羊城已被霸占了?”
这个打算的大胆,与李尧天的远袭之议不相高低。当我听到邓沧澜传来的陈述时,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又悄悄称绝。邓沧澜此人智勇双全,胆识策画俱佳,比邵风观更胜一筹,也怪不得文侯如此正视他,让他独挡一面,远赴句罗。比拟较而言,固然年纪相差未几,我已远远落在他们前面了。
文侯敲了敲东面的海上道:“就是这儿。”
我把酒倒进喉咙里,道:“那你厥后如何终究逃出来了?”
甄以宁真的已经死了。我内心本来还抱着万一的但愿,此时却如同结了块大大的冰一样,身上冷得几近颤栗。我拿起酒杯,愣了好一阵,才道:“邵兄,为甄以宁敬一杯吧。”
玄月七日,蛇人在北宁城下集结了四万雄师。此时北宁城中也已堆积了六万兵士。固然北宁城地处险要,是在两山夹口处,但大家都以为北宁城最多只能守三个月。我倒不以为屠方会如此不济,北宁城中的守军大多是从东平城保存下来的身经百战的老兵,北宁城阵势险要,前面又能获得补给,城上也设备了上百架雷霆弩,只要批示恰当,死守数年也未可知。只是,疆场上瞬息万变,天晓得会有甚么样的变数。
明天是十一月四日,又是一个歇息日。一早上,我将飞羽牵出来,到田野溜一溜。飞羽的脾气非常暴躁,不能和别的马养在一个厩里,而我又没资格给它一间伶仃的马厩,以是只能养在我住处的后院。那是个小小的院子,飞羽养在那边,精力都不太好,我都有些心疼,趁明天气候好,我带它到田野跑了一圈。转了一圈,回到军校,刚给飞羽喂了些料,一个同事俄然在内里道:“楚休红,你在这儿啊,文侯大人派来的人都找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