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仍是少年[第1页/共3页]

姬轩辕与风伯、力牧不便打搅。在门外等待。

附宝放动手头的针线，慈和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歉意，遂即带着体贴的神情看向无咎，轻声问道：“兄长返回神洲，有何筹算呀？”

洞内，只剩下附宝与无咎，相互相视半晌，皆含笑点头而感慨莫名。

这位老妇人，便是符宝儿。五十余年前，她还是个小丫头。而无咎也不过二十出头，方才逃出灵霞山，合法走投无路之时，获得她的救济与关照。他赏识她的聪明仁慈，她恭敬他的侠义担负。两人之间，有过一段磨难的友情。以后符宝儿前去有熊国，与他分道扬镳，当相互再次相逢，她已与王族的姬少典联婚。再以后，无咎闯荡天下，两边再无干系，谁料五十年后另有相见之日。而一个白发苍苍，一个还是少年的模样。

“老妹，请――”

神洲的灾情，他已亲眼目睹。有关各地的自救之法，他却所知未几。

山谷北侧的山坡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山洞。

老妇人身着布衣，满头银发，神态慈和，精力矍铄。

而便是如此萧瑟的地点，竟是神洲独一的求生之地？幸存者虽稀有十万之众，又该如何忍耐温饱，度过漫漫的长夜。

“冰灵儿！”

即便神洲已毁、家国已亡，附宝仍然有着君王之母的身份，却亲手为避祸的孩童补缀御寒之物。可见她体恤百姓痛苦，朴素仁慈的操行令人佩服！

“日前灵霞山的常先门主与一名白衣仙子到达玉山，我便有所耳闻，而未曾会面，常先与仙子又忙于救人拜别。”

无咎承诺一声，算是全了拜师之礼，禁不住看向附宝，意有所指道：“老妹聪明过人，比起我家灵儿也不遑多让！”

“嘿，有何不敢？”

“兄长乃是仙门高人，威名传遍乡野。即便我深居王庭，也略知一二。兄长分开神洲的数年后，轩辕出世，他自幼爱好仙道，便由紫定山的仙长传授修炼法门。数十年间，有熊倒也风调雨顺。直至三年前，少典病故，轩辕代替他爹的王位，谁料大旱不竭，接着暴雨成灾。各地祭拜鬼神，只求彼苍庇佑。轩辕却不信天命，执意舍弃都城而迁往玉山。依他所说，九国阵势，唯玉山之高，方能遁藏灾害……”

“先生！”

符宝儿嫁入王庭以后，便改去昵称。既然不便直呼其名，一声老妹足显交谊。

附宝坐在石榻前，拿起一张兽皮分辩道：“山上的孩童贫乏衣物，且缝制羊皮御寒。”她利市补缀起来，又歉然笑道：“本想美意接待兄长，怎奈落魄如此。”

无咎渐渐转过身来。

有姬轩辕三人的带路，应当没错。

就此瞻仰，云雾满盈。便仿佛阴霾遮住了苍穹，一个冗长的寒夜沉寂到来。

“山崩地陷，难以料及。这场末日灾害，或将长达百年之久！”

“兄长教书育人，门徒浩繁，现在收下轩辕，也不过是还你先生的本质！”

这便是附宝的住处，处所固然粗陋，有明珠照亮，倒也洁净清爽。

“嗯，我不懂仙道端方，且与兄长话旧……”

附宝仓猝提示――

“啊……”

“天灾莫测，民气惶惑，举国高低，不听王令啊。他便游说各国仙门，竟然广受同道诽谤。因而他一怒之下，强行摈除都城百姓，合法风雪残虐之时，成果他又落下暴君之名。而我熟知他的本性，想他必有事理。因而我带头分开王庭，一时随行者甚众……”

他身后的风伯，与他轻声表示。

“这个……”

“以玉山之高，料也无妨。且就此遁藏，天灾地劫终有畴昔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