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福祸相依[第2页/共3页]

安如锦吃了一惊，昂首看着她。能在皇后身边称为女官的，就只要宫令女官了。资质深的乃至能够代掌凤印。陈女史当年或许年青没有达到宫令女官的身份，但是能在皇后跟前的女官，六宫中品级低的宫妃见了都要施礼。

安如锦收回目光，淡淡道：“在宫中谁都有苦衷。陈女史很好，终究能够分开这里。这是一件幸事。起码另有家能够归，不像有些人有家不能回，乃至家都已经没了……”

陈女史面上倒是淡淡的：“我已经在宫中够久了。这个时候分开是最好的时节。”

安如锦顿住脚步，含笑：“甚么木香粉，清楚是平常檀香粉。秋荷你认错了。”

宫人们笑嘻嘻地相互结伴走了。

因为天子的病情转好，旧事便重新提起。自从皇上在成玉殿养病时，林贵妃都跑去跪地赔罪。她脱了锦衣珠钗，长发披垂，只穿戴一件乌黑中衣就在内里一跪就是一天。

安如锦沉默了一会，道：“但是如果祸事找上身呢？”

她说着恭恭敬敬低头行了膜拜礼。陈女史欣喜看着，眼中出现了水光。她一贯非常松散的面上换上了慈和笑容，将安如锦扶起来。

安如锦勉强笑了笑：“都是姐妹，如何要如此多礼？”

陈女史翻开，内里金子和银子交杂，足足有一百两这么多。她昂首看去，安如锦已经起家筹办拜别。

“你们还是从速归去做事吧。不然邵公公等会来了又要斥责。”安如锦道。

安如锦服侍完天子汤药后，捧着玉碗出来，俄然瞥见内里又聚着一堆宫人对着殿前玉阶下的林贵妃指指导点。

安如锦很久缓缓道：“多谢。”

她说着仓促要走。陈女史俄然在她身后道：“在宫中，或许偶然候费事也能转圜。看你如何决定，如何窜改。”

邵公公欣喜道：“如果有你这般细心的人在皇上跟前，咱家就放心多了。你放心，等此次皇上病好后，咱家会向皇长进言，重重赏你的。”

欢笑声冲淡了拜别。王三娘子感慨：“哎，陈女史要走了，要归去纳福了。多好！”

秋荷问道：“陈女史回籍要做甚么呢？”

他见安如锦面色蜡白，道：“安宜侍如果累了就说一声，咱家会让人跟你替代的。”

……

因而在第三日，天子搬回了甘露殿。身为天子要不是病重不能挪动，是不会在嫔妃的宫殿内里养病的。

秋荷见她们感慨，赶紧笑道：“陈女史偏疼，我们也是您的弟子，如何的不见您如何夸奖？”

陈女史见安如锦正对着火盆愣愣入迷，问道：“安宜侍有苦衷？”

本来人迹罕至的沐香殿这一夜人来人往，直到半夜才算温馨。沐香殿几位女史们都喝多了，一个个不堪酒力回屋睡觉。空荡荡的殿中只剩下陈女史和安如锦两人。

邵公公是一名近五十岁的夺目人。他重新挑了一些机警的宫女寺人服侍皇上，又亲身任了御前总管一职。

安如锦沉默了很久，才道：“有人说我平步青云，是女官中风头最劲之人，我又有甚么委曲？沉女史多心了。”

陈女史看着她，很久才问：“你所说的祸事是甚么？”

她规端方矩行了个礼，其掌香女史们见安如锦来了，一个个面上欢乐，但是也学着陈女史端方施礼。

她从身边拿出一个承担递给陈女史：“这是云贵嫔娘赏赐给如锦的一些银两，如锦没有别的好送给陈女史，这些就给陈女史安度暮年。”

光这一份光荣就足以权贵一辈子了。她没想到陈女史也曾这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