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严军法慈不掌兵[第1页/共2页]

这十棍沐并也用了些巧劲，看起来重，并未皮开肉绽。苏建敷上一些消肿化瘀的伤药，裹以纱布。伤药清冷，火辣辣的疼感消去很多。刘备心中欢乐：“固然吃了十记军棍，但沐并算是真正归心了。史乘评价这报酬人公果，不畏强御，公然是军法官的上才子选。”

沐并厉声道：“罪当斩！”

先威后恩，恩重如山；先恩后威，威风扫地。先恩后威谓之严，先威后恩谓之惠。慈不掌兵，刘备已有了定夺，大声向沐并问道：“沐法曹，依军法，乱阵列者何罪？”

刘备再问：“军法可曾事前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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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又大声道：“孙延等固然咎由自取，但吾教诲不善，亦有任务，愿自领十军杖。军法士，行刑！”脱下甲衣、冬服，暴露中衣，趴在地上。

刘备转过身来，号令众兵士原地歇息。沐并前来陈述刚才产生之事，倒是军法士发明一名流兵在步队中乱动，遂欲牵其出列，此人觉得将被正法，将一名军法士打倒，企图逃脱，被沐并用剑刺死。又有几名流兵动乱，被军法士一拥而上擒下。而后有近百人因为身材孱羸、体力不支而跌倒，沐并陈述颠末查验，半数人确切是昏倒倒地，另有一半是假装昏倒，真昏倒者自有随军医士救治，假装昏倒者已被沐并派军法士绑了起来。

刘备忍疼笑道：“此吾之令也，德信深明吾意，吾甚德之。”

刘备下达对军姿要求：挺胸收腹，平视火线，左手执木矛拄在地上，右手天然下垂，站立不动。刘备又命军法曹沐并再次大声宣读一遍军纪军法，针对本日详细环境，又新加了几条法律，包含手脚乱动者杖二十、形成行列动乱者斩等。

沐并跟从在侧，跪倒在地，为之泣下：“主公严明军法，以身作则，虽古之良将不及也！并愿为主公效死！”

因为这几天练习量大，刘备安排中午还加一顿餐。将营中巡查一遍，待兵士都吃上饭以后，刘备才忍着肚饿回中军大帐用饭，所用饭食和兵士一样，都是炊饼、腌菜和热汤。

明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气候酷寒，北风吼怒，吹得暴露在外的双手、脸颊发疼。刘备好像石雕木塑，一动不动，手脸酷寒，心中倒是炽热，思虑将来军略：第一步是剿袭菅县，安身漯济之间，隔河对抗徐和等；第二步是北取著县、东朝阳，以四县为基地，运营河济之间；第三步是击败徐和等，获得济南；第四步是东攻臧洪，北击杨适，尽有济南、齐国、乐安三郡；第五步是缔盟孔融，进犯泰山、济北，南连臧霸、陶谦，共抗曹操。一旦再产生曹操征徐州、吕布袭兖州之事，则可挥兵西上，与吕布、陶谦合兵将曹操绞灭，然后再议兖州谁属！

沐并部下五十名军法士早将违犯军法者绑好，押在军阵火线，闻听刘备号令，手起刀落，四十一颗人头落地。全军骇然，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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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关羽以下全军将士皆大喊：“愿守军法！”声震四野。

啪！啪！啪！……

刘备面向军阵，大声道：“众将士，军法如山，军法无情，军法面前一视同仁，自吾以下，凡违背者，皆应受罚。孙延等五人，扰乱阵列，当斩！李仲等四十一人，装病作假，当斩！军法士，行刑！”

沐并神采潮红，大声道：“诺！”从一名军法士手中抢过荆条制成的军杖，高高抡起，照着刘备两股用力打了下去。啪！一声脆响，仿佛击打在世民气头上，不由浑身一抖，无人收回涓滴声响，全场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关羽、张飞等目眦欲裂，恶狠狠瞪着沐并。沐并神采由红变白，浑身颤抖，叫道：“一！”再次举起军杖，打了下去。他深明刘备用心，不得不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