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长运夜袭敌营[第1页/共3页]
陈禄察看到此变,心中大惧,大吼道:“乱阵列者斩!”亲身带领亲兵扑向逃兵,手起矛落,连杀数人,陈恺、钱忠也判定诛杀,勉强制止了全军崩溃之危。
伤重骑士纷繁道:“请军侯放心,我等必好好养伤,以便早日拿起弓矛,蛾贼杀我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陈禄却道:“若不趁其安身未稳授予迎头痛击,明日其悉军来攻,数万雄师兵临城下,白日出城野战更没有机遇,若听任贼寇攻城,则难守矣!还不现在晚罢休一搏,成则重重打击贼寇气势,不成也可借夜色安然回城。”
冬夜苦寒,冷风吼怒,陈禄牵着战马,步行随军,马背上驮着沉重的甲胄,北风刮在脸上、手上,好像刀割;夹袄、战袍不敷于御寒,身上没有一点暖意,但是心头倒是炽热。参军四年来,这是陈禄初次独立领军出战。以千人之众,击数万之敌,若胜,必能让众同僚刮目相看,在刘备军中完整站稳脚根。同为军侯,关羽眼中偶然中暴露的轻视实在让陈禄心中憋了一股火,不错,论勇武本身是大大不如,但领兵兵戈靠得可不但是小我勇武,小我勇武不过是匹夫之勇,终究要看的是治兵、带兵和策画。关羽乡里豪侠出身,陈禄出身商贾之家,职位差相仿佛,但陈禄自以为幼读兵法,满腹韬略,远胜于关羽。
黄巾大营扎在夕照亭外,以一人多高的木桩立成,营外没有挖护沟,但每隔不远就燃着一个火堆,将四周半里照得清清楚楚。营内还立稀有座望楼,两丈多高,上有兵士值守。除营外火堆外,全部大营黑沉沉的,没有涓滴声响,仿佛黄巾兵已全数睡熟,又仿佛正埋伏在黑暗中,随时筹办冲出来将陈禄撕成碎片。仇敌是懵然不知,还是早有防备?陈禄掌心泛出盗汗。
“尔等且藏身民家,放心养伤,统统谨慎在乎!”赵云对三十多名负伤累累、征尘满面的骑士道。
鲍信大笑道:“苏君就不为贵上刘君忧愁么?漯阴若破,刘君身无立锥之地,将安所至?”
陈禄此时已规复腐败,当即懦夫断腕,命令:“摆布两翼和后军各留一屯兵断后,与敌死战,保护主力突围!”
“射!”
苏泰道:“不错。若真是力有不逮,完整能够大张阵容、大起疑兵而向祝阿,迫使巢集回援,减弱徐和联军的力量。鲍允诚连这都不肯做,可见其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张。”
“抛!”
鲍信沉默,很久方道:“请苏君先行安息,君之议,吾将思之。”
但就在这一阵担搁,黄巾军已从两翼围上,如同一张大嘴伸开两排锋利的牙齿,狠狠撕咬在陈禄军腰侧。陈恺、钱忠两翼军队搏命搏杀,却始终没法拉开间隔。本来被陈禄前锋击退的中路黄巾军弥补兵力后也再次反攻上来。
陈禄这才幡然觉悟,失利已是究竟,该当正视,而非掩耳盗铃,他忙命令:“后队变前队,掉头,向漯阴方向突围!”
自二十四日得知黄巾自历城来攻,陈禄与田豫告急商讨,陈禄亲身带领一曲兵士连夜奔赴济水,粉碎了浮桥又回转漯阴,然后抓紧时候练兵。
全军且战且退,始终没法与黄巾军离开打仗,伤亡直线上升。从黄巾军大营撤退不到三里,全军只剩下一千余人,五六百人不知所踪,不知是战死,还是流亡。
黄巾大营鼓声短促,响成一串,从两侧营门又各冲出一千人,向陈禄军两翼杀来。后续兵士源源不竭出营布阵。
陈禄安闲后撤,黄巾军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陈禄与出城援兵汇合,缓缓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