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回[第1页/共5页]
太夫人扫了一眼世人,叮咛道:“请几位老爷陪那位先生出去吧!反正我老婆子年纪一大把了,倒也不消避讳他。”
卢夫人点点头,见女儿一脸猎奇,心知她更想问些甚么,便用心住嘴不说,看女儿在那边纠结半天,才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娘,孩儿晓得不该这么问,可孩儿就是想晓得,周mm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卢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周姑父本来是有两个儿子的,可惜长到十几岁上双双没了,你姑母是以一病不起,固然另有你周表妹在,可周家到底成了户绝,依律,只要女儿的户绝之家是要将产业的一半上交国库,余下的一半以归其女*。听那位耿先生说,你周姑父早在本身临去之前就已将一应产业安排安妥,周家共有三百六十多顷**田产,你周姑父除了将三百五十顷良田上交国库外,竟还又给国库捐了五万两白银,算下来竟是一共捐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给朝廷。”
宜蕙头一次听她母亲如此详确的跟她讲这些伯府中的隐蔽,不由听得有些愣神,好半晌才问道:“是因为这个,以是四叔和五叔才要想着方儿的来争这个爵位吗?”
此时见耿叔叔公然依约前来,心中实是欢乐非常,仓猝上前见礼。她虽分开眉州还不到两个月,却已非常思念故乡,此时再见到耿家叔叔,直如见到亲人普通,只恨这堂中所坐之人太多,不能同耿叔叔多叙上几句话,他便将闲事交代结束要出到外院。
卢夫人轻抚她背道:“倒也不是甚么教诲,娘只是想跟你说道说道你周家表妹的嫁妆,便是你不问,娘也会跟你说的,实在是――,实在是……”
“母亲,这却又是为何?这些不都是有地契、房契的吗?哪能就这么轻易被人吞了。”
“我儿放心,我当日就跟老太太说过了,我只你一个女儿,我的嫁奁天然是大半都要给你的,至于你三哥哥,等我寿终时便把身后余下的那些东西全给了他,也算全了我和他这一场母子情分。况这孩子心性倒不坏,不像是个管帐较这些东西的。”
卢夫人反问她,“那如果这府里的人欺负她呢?仗着亲戚的名头欺她一个孤女,将她的嫁奁全给吞了去,她又能找谁说理去?”
宜蕙心中模糊有些明白,祖母会多给她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奁多数是为了过继三哥为嗣子的事。“但是娘,如果多给了我,其他姐妹们那边……”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妆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给吞了吗?”这些光阴,府里很多人可都是这么传的。
卢夫人眼神有些庞大,“看来是娘之前将你护的太好了,幸亏现在让你晓得民气险恶倒也不晚。便是骨肉嫡亲又如何,真到了利字当头时,便是亲兄弟之间也是斗的你死我活。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府里,你大伯不是你祖母生的,只是庶出,却想凭着宗子的身份抢了你父亲应袭的爵位,若说他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以是不亲,可你四叔、五叔老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在为了这个爵位还不是争得跟乌眼鸡似的。你五叔乃至为了这个爵位甘愿把本身的宗子过继给我当嗣子?”
宜蕙再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母亲,从小她便少见到父亲,此时更是感觉便是父亲去了,便是她们二房失了这伯爵的爵位,只要母亲还在她身边,她就仍然如同之前一样甚么都不消怕,统统都有母亲在,母亲身会护她全面,会让她不遭到半分伤害。
卢夫人倒是摇了点头,“便是你三哥袭了爵,只怕这伯府的当家理事之权仍在你五婶娘手里。我现在已是孀妇的身份,要守孝三年,那里再便利出头露面主持家事,来往应酬各家亲眷,况你五婶娘又是铭哥儿的亲生母亲,她又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只怕便是等我守完了三年的孝期,这中馈之权多数也是拿不返来了,便是我想多护持些薇丫头,只怕也是故意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