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谁言秀才纸上谈兵,遍地烽火人间惨景[第1页/共3页]
第一次上疆场,按理说应当忐忑、彷徨、惊骇,可不知为何,当他穿上铠甲,踏入疆场的时候,他的心出奇的安好,好似已经经历了千百回,这类感受很独特,陌生又熟谙,仿佛源自于灵魂本能的一种开释。
君千殇感喟一声无法的道:“庸臣误国,庸医误病,庸书误人,如你所言仅是胡想罢了,在疆场上几近是不成能呈现的,战役的胜负首要看两边兵力的多寡以及主将的兼顾才气,另有粮草、地理等等身分。”
白无常打住道:“我说老黑,三国演义和水浒写了战役,西纪行也算勉强搭边,金瓶梅咋搞?”
疆场上方,九幽虚空,一盘棋,两人对坐,左边执白子,右边执黑子。右首一人,头戴吵嘴双色冠,身穿太极两色袍,腰间一抹混色带,手中一把江山扇,足下一双道家靴,头发乌黑如泼墨,双瞳乌黑无白边,窈窕美色如冠玉,风骚俶傥俏秀士,道海当中无我名,魔涯当中难觅踪,那个不知吾来意,道号阴阳乱乾坤。右首一人被一团乌云覆盖,阴沉森,诡谲谲,难见真容。
白无常边跑边迷惑道:“君哥这仗打的不对啊?”
终究两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其势惊天,其威撼地!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吼怒飞掠,麋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江山颤抖!六合翻覆,日月无光!
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军中之军,钢中之钢,两军都曾具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降落的嚎叫,满盈的烟尘,全部山原都被这类原始搏杀的惨烈气味所覆盖所泯没.....
晋城三十里处,两军对垒,目之所及,火灿烂耀,一排排兵士穿戴骄阳似火的战甲,斗志昂扬,火光吞天噬地,越军如冰,吴军似炎,水火自古难容。
黑无常有些内疚的道:“那,那床上战役不也是战役吗?”
解甲远赴疆场,誓死捍江山!
君千殇的肉身之力正慢慢开辟,身穿二百多斤玄铁战甲仍然面不改色,回道:“哪不对了?”
凄厉的嘶吼是战役独占的旋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暗中操控,以天为弦,以地为底,百姓为笔,鲜血为墨,以灭亡为韵调,谱写一首人间至悲之曲。
在越军的中心位置有一辆陈腐战车,独辀、两轮、方形车舆,驾四匹马,车上三人,一人头戴紫金冠,直摇,身穿黄金锁子甲,太大,足瞪浑铁靴,太重,身如柳絮随风倒,喉头无凸似人妖!万岁身下第一人,官坐极品九千朝!身边一人搀扶,面白不必,面白比****不差儿,髯毛比女子还稀,若问此人何名姓,寺人头头******!
烽火升起的浓烟,滚滚扶摇,红与黑的碰撞,火与水的厮杀,不死不休的战役,死尸伏地,赤血千里,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异化着,充满在氛围中,刺鼻难闻。
战役在升温,灭亡不但没有暂缓战役的脚步,反而使其更加狠恶,一场空前绝后的战役,从日出到日落,从拂晓到傍晚,当最后一缕光芒消逝,玄色覆盖了大地,鸣金的号角终究响起,经太长久的失神以后,才是醒转,身心交瘁,紧握刀剑的手此时也没了力量,兵器滑落,曾经的战友倒在了血泊中,乌玄色的大地上断壁残垣,干枯的血液结了厚厚的痂,扣在空中,如一张贪吃巨口,暴露狰狞的笑容。
远景何晃晃,朝阳照万方。在晨的呼喊中,一轮骄阳乍现,暴露了红彤彤的半边脸,如害羞的美人儿,动情而瑰丽。金灿灿的光辉染红了天涯,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和婉的接管着晨光地沐浴,矗立的杨树像结实的青年舒畅的伸臂,杂草微润,带着点点凉意,薄雾浓稠化作颗颗晶莹宝珠装点其上,喧闹而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