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驱逐出城,面壁思过(下)[第2页/共3页]
他是有宰相之实的尚书补射,文臣之首,只能起首站出来表示态度。
这类傻事李二陛下自是不会干,他将皮球踢归去。
李二陛下端坐御座之上,没有穿朝服,而是一袭浅显的青色锦袍,一双虎目扫视着面前的大臣,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本日之事,诸位以为该当如何措置?”
多大点事儿,骂几句就完了呗,实在不可关起门来打两下也没甚么大不了,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发兵动众?这不是明摆着剥人面皮嘛……
不管阵营如何,诸人在此时心机不约而同的表示对李二陛下的极度不爽——犯点事儿就找家长,忒恶心人……
目睹陛下神采越来越欠都雅,大伙也晓得推辞任务这招不好使了,互视一眼,还是由李绩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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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却只是嘲笑。
天子陛下腔调安静,声音里却包含着愤怒。
以是,柴令武对这位年老是极其怵头。
平素放肆不羁的纨绔们,此时俱都在砭骨的北风中瑟瑟颤栗,昔日张扬的神情一丝也不见,蔫头耷脑的流着鼻涕打着喷嚏,一张张小脸儿比敷了粉还白……
李泰无语的瞅了他一眼,嘴上没说话,眼神里却较着是在说:你饶不了谁?一个照面就被人给撂倒了,也就是嘴炮短长……
沉默半晌,房玄龄只好站起来奏道:“启禀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是要依律惩办。”
他们都已在府顶用过晚膳,洗漱伏贴,就待回房搂着妻妾或者侍女研讨一下人伦大道却被陛下挨个儿召入宫中,方才得知清源寺之事。
自家孩子惹了祸被带领点名攻讦,这就有点丢人了……
李绩本年四十二岁,面皮白净,带有风尘色,下颏有点尖,显得清癯,配着疏疏朗朗的胡子,气质明朗,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墨客,而不是一个娴于骑射、能够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名将。但是他的一双剑眉和矗立的颧骨、宽广的前额,却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情。
柴令武忿忿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爹倒是没来,因为已经死了……来的是他大哥,秉承了谯国公爵位的柴哲威。他这位大哥倒是个松散呆板的性子,平素最是看不上柴令武不务正业的轻浮性子,逮住点儿事儿就训个没完,训就训呗,经常训着训着就直接脱手揍人了……
想他魏王李泰,一贯以聪明贤达的形象示人,满朝皆赞他“雍容漂亮,有人主之相,去处之间,有龙虎之姿”,但是现在,却跟着这帮熊孩子一起被罚站,来交常常的大臣们都投来戏谑的目光,很多人乃至强忍着笑意,能够想见,只需一晚时候,其间事必会传遍长安,被无聊之士引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位大臣这时从承天门外仓促走入,路过这群纨绔身边的时候,倒是看都不看一眼,独自进入灯火透明的太极殿。
“知节,此时便由你会同LT县一同措置,该脊杖的脊杖,该放逐的放逐。”
李二陛下脸都黑了,这个老夯货……可也拿他没法,只得讨厌的摆摆手,程咬金捂着肚子一溜烟的出了大殿。
房俊也是无语:“我爹也来了。”
依律惩办?
魏王李泰的报酬好一些,身上穿戴宫中内侍给他送来一领玄色的熊皮大氅,将肥胖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握着一个黄铜的小手炉,暖和的手炉遣散了砭骨的酷寒。
李思文瑟缩着肩膀,苦着脸说道:“垮台,我爹来了……”
其他纨绔也是纷繁哀叹,一脸笑容,本日之事怕是没法善了,且不说陛下如何措置,回家以后一顿家法那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