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四方云动[第2页/共3页]

“这个小厮啊，莫非真的短命了？朕观他也不是早亡之相……哎，可惜了”李隆基轻叹一声，又恼火地摆手道，“朕不看了。朕不消看，也能猜得出，这些人上书必定是要朕拔除东宫、另立李琬为太子了。老东西，你给朕说说，都有谁来着？”

李隆基明天的情感特别糟糕，糟糕到一个让高力士这类绝对亲信都要谨慎谨慎应对的程度。

杨玉环本不想见他，但因为焦灼于张瑄的下落，她又不好亲身过问，因而便想通过李亨密查一下张瑄的动静。

却听天子又道，“老东西，汝说说看，朕是不是该废李亨立李琬呐？”

李琬笑着摇了点头，“琦弟，不当。吾等这番结合上书，已经引发父皇不满了，如果再得寸进尺，怕是父皇会问罪于本王哟。”

高力士欲言又止。

李隆基自说自话，沉默了一阵，又问道，“张瑄可有下落？”

“哦？”李隆基正在伏案批阅奏表，闻言昂首来悄悄笑了，“老东西，看来是李亨说动了玉环，玉环这是要出宫去替他争夺杨国忠的支撑了。不过，以朕看来，杨国忠这狗东西最是能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现在荣王气盛，他焉能弃荣王而助李亨？”

“让太子出去吧。”杨玉环端坐起来，神采寂然。

李亨仓促赶回东宫，穿戴整齐，单独一人在书房里咬破手指写下了一份血书，宣誓认杨玉环为母，毕生不离不弃。

李隆基嘲笑一声，顺手将羊毫扔下，拍了鼓掌，“长安城里是越来越热烈了，甚么牛鬼蛇神都冒出头来兴风作浪，朕倒是要看看，朕尚在，谁敢猖獗？”

……

李亨晓得事情告急，也不敢再迟误时候，当即带着几个宫女寺人就赶去了杨玉环的寝宫。很明显，李亨公开分开东宫向杨玉环寝宫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天子的案头上。

“老东西啊，安禄山安思顺那两个胡儿有何动静？”

世人哈哈笑着一起举杯呼应。

“高仙芝，裴敦复，薛德旺，董智合；另有皆宜公主、盛王……等皇后代十一人。”高力士悄悄道，眸子里倒是闪过一丝迷惑。

“是故，吾辈当此，要稳扎稳打，不成等闲冒进——殿下，臣明日去访那安禄山一趟，看看这胡儿究竟是何筹算？不管如何，也得逼他表白态度”

他信赖李隆基会做出贤明的挑选，因为他们的父皇一贯都非常“贤明”——之前李隆基之以是不废李亨，因为强势的天子需求一个傀儡储君，但现在天子日渐老朽，必将考虑大唐社稷的千古传承。李琬信赖本身会比李亨更合适当天子，这一点，是天子私底下也认同的。

而客堂之上，高朋满座，全数都是荣王李琬果断不移的跟随者和支撑者，除了高仙芝、裴敦复、薛德旺等朝臣武将以外，皇族中人也来了很多。

李亨仓促进门，神采凄惶地拜倒在地，哀声道，“儿臣李亨，求娘娘拯救”

高仙芝慨然应允，但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庞大。

“太子不必如此，且起来发言。”杨玉环扫了李亨一眼，淡然道，“既然太子开门见山，那么本宫也就说几句实在话。如果陛下真要废你，本宫讨情也是徒然。”

“这些混账东西，一个个都长本领了，晓得结合起来威胁朕了。老东西，这是在逼宫啊，威胁朕呐”李隆基冷哼着，“朕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还会干甚么？”

李亨倒是没有讳饰，打着向杨玉环求救的幌子，就进了杨玉环的寝宫。

见杨玉环神情踌躇不决，李亨惶急中也顾不上很多，上前跪行几步，取出张瑄的手札来递了上去，“娘娘，儿臣这里有张瑄的手札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