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立威[第2页/共2页]

李亨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开口，不过也没有反对张瑄持续说下去。

张瑄长出一口气，决定趁热打铁，把“调教”停止到底——

“如此，臣就大胆直言了……殿下自开元二十六年被立为大唐储君，至今已十四年矣。这十四年来，殿下当然恭谨守礼、谨小慎微、乃至能够说是忍辱负重，但奸佞之徒对于殿下的构陷仍不断于耳，至今也难以消停。何故？”

“作为辅臣，汝入职东宫的职责为何，看来孙大人都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殿下违例，臣下纳谏改正；殿下疏漏，臣下提示恭迎；殿下有所不为，但臣下需求有所为！这才是恪失职守，以尽臣子本分！不然，要臣下何为？……叨教孙大人的职责尽在那边？臣下本分又安在？”

他转头望着孙岳，淡然道，“孙大人，朝廷礼法不成废。太子殿下乃是一国之储君，无上尊崇，举止用度皆有礼法可循，怎可藐视？殿下或可忽视，但吾等作为辅臣，职责地点，又岂能不纳谏？”

听了张瑄的话，李亨内心一个激灵，再也不保持沉默，而是悄悄拍了一下桌案，斥责道，“好了，不要再吵了。孙岳有渎职守，其罪不小，但本宫亦有任务……临时如许吧，今后如有再犯，定上报礼部和吏部严惩不贷。”

“本官恪守朝廷礼法，倒成了欺人；孙大人玩忽职守，倒成了委曲？”张瑄淡然一笑，凝睇着孙岳冷冷道，“本日之事，本官自会上奏有司知悉，请有司讯断。”

李亨书房里的氛围顿时变得压抑和沉闷起来，能模糊闻声世人短促的喘气声。孙岳望着李亨，本来还希冀李亨能帮本身说几句话，却不料李亨竟然保持着非常的沉默，不由心下惶急又是气苦，忍不住颤声道，“殿下，张良娣命臣出宫办事，臣先退下了。”

李亨一怔，高低打量张瑄很久，神采闪动很久，才叹了口气悄悄道，“张瑄，汝有何话但讲无妨，本宫毫不怪你。”

张瑄严词厉色，口锋如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孙岳说得掩口无言，神采惨白，羞怒交集，连嘴角都抽搐了起来。

“以臣之见，一个不成忽视的身分便是，殿下谦虚不足，谦让过分。如同之前李林甫，多次三番逼迫到殿下头上，但殿下却多以沉默而告终……久而久之，这长安城里，人竟皆不知有太子殿下！”

孙岳面红耳赤起来，气得颤抖动手指着张瑄道，“张瑄，尔不要欺人太过！”

李亨一向坐在那边沉默旁观着，没有开口制止。他胆怯怕事，又一向处于李隆基的威权压抑之下，内心一向担忧张瑄是天子派来安插在本身身边的一颗钉子，见张瑄如此强势，就更加疑惧。

李亨想到这里，昂首扫了张瑄一眼，目光中的庞大之色落入张瑄眼里，张瑄稍稍停顿了一下，旋即又抬高声音悄悄道，“恕臣无礼。当今圣上贤明神武，武功武功冠绝古今，这对于大唐天下而言是幸事，但对于殿下来讲，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