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沈氏渊源[第2页/共2页]
言下逐客,梁安自亦随语,起家欲去。可石生顽坐不动,全文涓滴退意,只听他道:“前辈怀思,长辈免能食味,只要一事不解。为何当年沈家灭门,前辈竟能不阻?”
“多谢前辈,若能寻往,他日必携以报,想来内人亦添欣喜。”
“老夫发誓,不舆江湖。倒是你,何故着紧沈氏之事?”沈时安满面沉色,显有不悦语断深思。
“为人夫者,竟迫妻离,若非老夫不欲旁事,真将予你一顿好打!”沈时安恨起心底,直往白目,遂长叹:“哎……罢了,我沈氏原居北祁竹奉西往四十里处,你自且寻去……只是伉俪本缘,善且待之。”
石生先瞧梁安颓坐无动,不知心机;又望魔君执杯悦色,只好道:“前辈欲述,长辈依闻。”
“晚生,拜见老盟主。”此人一袭长缎,漆蓝如墨,上印暗纹;背后一匣几有身长,额下锦翅雕镂金灿生辉,正将鼻目掩去,难观真容。来人恭敬见礼,沈时安却沉道:“久别无恙,当年小儿已长身材。不过,来得倒好,省下老夫寻你!”
“暮霜气候难成,门徒亦不敷斤两,哼。”鼻音浅嗔,口中调侃,沈时安直将吞天曲握成弧。右手败坏,蛇剑柄末猛自崩弹,正撞梁安肚腹。好似一击,实承大力,梁安跌回座上未稳,魔君部下又变。只见他双指夹刃,挝腕一送,吞天自回腰鞘还复如初。
马夫本想二人不过随便办理,谁知半日无影,此时正匐车上鼾声如雷,吵嘴浸涎。二人近前见他模样,欲将唤起;谁知尚未行动,他竟抽身一震,眼若铜铃般挣起。见得二人置前,憨笑道:“二位公子方近我便晓得,呃……我可未曾躲懒,只是闭目罢了,闭目,哈。不过公子可去了些许时候,不如趁早快马,好寻宿处。”
沈时安驱走二人,凛目骤聚,只因一人无声无息,穿堂出院。
石生本将声气压得极低,不想仍教听去,大惊之余不免忆起当日林中老者言语,沈家功法着辨口、耳,无怪悄声入晰。正想间,梁安忽从大声:“师如代父,岂容屈辱!”随即右手并指前伸,径往沈时安左眼刺去。
梁安方才听罢魔君述事,一心愁闷,此时见这马夫唇角挂涎,却仍强说苦候之言,不免嗤意,掩着灿颜钻进厢中。
原是济元高人,无怪可施续脉奇术。“长辈入门时,济元已遭横祸,无缘得闻。”石生感慨稍顿,又语孔殷:“只是今番内人离行,不明去处,烦请前辈一道家舍,或能够觅。”
“不必了,老夫早已偶然……去罢。”沈时安话至半句,便将二人逐去。
梁安听罢,惊愤亦消,心中无由酸没,不知当作何慰。又闻,“本日叙罢,二位小友能闻老夫叨语,甚是心慰,赎老夫失宜一时,不送了。”说着,沈时安略一摆手,背过身去,望着院角香树沉浸郁思。
随即,一扬马鞭,缓行而去。
“啊!”马夫听言,苦叹一声,可二位主顾岂又怠慢,没何如只好唯喏应与:“这北祁道远,尚需官府通牒方能出境,二位公子可曾筹办?”他想二人偶有奇思,若言耗时或可撤销动机,谁知一通话语全无声应。哎,这趟苦差,看是避不了喽……
“沈老儿!你……”梁安正待横语,却教石生细声阻下:“不成躁作,魔君虽丰年老,却非你我之敌,且不说其存何意,但此酒间话语亦知有害,休要鲁莽。”
石生随后,横坐驾后,道:“所言甚是,不过此行需转北祁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