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规凛凛实军法[第1页/共5页]

李善道便把碗举起，环顾世人，朗声说道：“有道是：‘相逢重义气，存亡等一麾。’我们之前不了解，但今既相聚，便是兄弟，自今而后，我们大师伙义字当头，有福共享、有难同当！鄙人李善道，这厢与诸位兄弟正式见礼了！这碗酒，我先干了！”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李善道来者不拒，半晌间，又连喝了十来碗，越喝眼越亮，半点醉意无有！

嚷嚷的这个便是程大，叫程跛蹄，——即姚阿贵说的“跛子”，别人实不瘸，名叫跛蹄罢了。

徐世绩给他送寝具、家具的时候，顺道把十条山规也给他送来了。

百十人分红了十数伙，或十余人围坐，或七八人聚坐，尽席地坐下。

约莫等了一两刻钟，高丑奴返来了。

这话等於没说，山上数千“盗贼”，大半都是东郡人。

李善道一口气喝了三碗，世人亦都喝了三碗。

离李善道等另有一二十步远，扶人的阿谁就嚷嚷开了：“二郎，入他娘的！张四被打了！酒肉也被抢了！”

已把张伏生扶到了一个窝棚外，焦彦郎钻出来，取了毡席，铺在棚外，高丑奴和程跛蹄搀着他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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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敬嗣、王须达等人相互相顾，俱皆应道：“是。”

灶火早已烧得旺透，罗忠等拿住酒肉，有的洗肉下锅，有的开酒取碗。

他决定等秦敬嗣、王须达等返来，就安排下去。

康三藏应道：“是、是。”说道，“徐郎君本日有暇，问了问俺杜伏威、李子通等豪杰们的事，问完了后，便令老奴来寻阿爷，令老奴先在阿爷这里住下。”

当时忙着干活，李善道未有细看，这时安设好了张伏生，他去住屋，拿了山规出来。

与其说是十条山规，不如说是八斩条、两赏条。

想到就做，这站岗的轨制，从明天就开端。

刘胡儿先容了那人与李善道，是个大夫。

李善道赶到近处，号召高丑奴等把张伏生接下，只见他鼻青脸肿，被打了两个乌眼圈，左眼皮被打肿了，鼻下、嘴角都是血渍，衣衫上净是灰尘，袖子也烂了。

李善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了句“他妈的”，说道：“是老子忽视了，没想到这山里……”顿了一顿，将话转开，说道，“今后再去野市买东西，多去几小我！刀棒都随身带着。”

张伏生双拳难敌四手，挨打时候，没敢抵挡，掳掠的几人把酒肉抢下就窜走了，他的伤不重。

他不是一人返来的，另有两人与他同来。

李善道说道：“丑奴，你去找找徐大郎。他那边应有伤药，讨些来，给张四敷上。”

李善道忍住没咳出来，将碗底朝上，往下一亮，半滴酒未落。

世人看时，人如熊罴，锏如乌蟒，手起处，两蟒如似争吞明月，锏落时，仿佛疾风荡雷鸣。近处的篝火，被他铁锏带起的风，卷动火苗；周边的空中，被他踩踏得微微颤抖。

“说了。请大郎放心，我必然把他看好。”

但世人都没重视到这句话。

谷中百十大汉，轰然应诺，异口同声，道了声“郎君豪气”！都把碗举起，也都干了。

先将酒分下；上午清理杂草等时，捉到了几只獐、兔和几条蛇，中午没吃完，接着将吃剩的此类，各伙也都分了些，权算个垫肚；又有从山涧里捕到的鱼，已做成了脍，也分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