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飞声[第2页/共5页]
俄然,银须老衲的琴指敏捷向琴尾划去,琴声像是长了一个长长的尾巴,竟然止住了;只剩下香儿的箫声在江心飘零。
对了,大师,您如何称呼?
这琴箫合奏的声音虽是短促,却并不刺耳;仿佛把体内血液弹的沸腾了,让人顿生豪壮之气。
大师二字,真不敢当;香儿施主叫我老衲人便是。
你看这船,像是长了翅膀,嘻嘻……
香儿的坐姿,从高处看下去确切像个男人。听到有河船女叫她去玩,香儿的脸羞得通红,仓猝把斗笠戴在了头上。
咯咯咯,就是,就你话多,有阿谁力量还不如用在手上;多划几下,不就走得快了?
你竟然……
江夜昏黄,灯火阑珊。
说你如何了?还想尝尝苦头是不是?
此时的江面起了一些迷雾,又有夜风拂面,让民气生舒畅;恰是操琴的好机会。
是……是的呢。
喂……拿着玉箫的小哥,上来玩吧?小女子定能把你服侍的快欢愉活。
施主哼唱的民谣,曲调婉约,情素哀伤;想必是南北之间,战事频繁,落得很多女子独守内室,才有了这些感到。
呵呵,何止是好听,的确是可谓绝妙;方才一曲听下来,小施主中间未曾换气,乃是一气呵成,这功力非常人可比;本日老衲也想做一回仙道,凌一凌这六虚;小施主如果不嫌弃,可否与老衲来个琴箫和鸣?
呵呵,施主说的恰是。
吆哬,真是希奇,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看过猪跑吗?单手操琴,还真是老衲人娶道姑,开天辟地头一出;老衲人,你是不是忘了你少了一个臂膀?
香儿施主,乐律之事,不但能够贯穿古今;乃至能够像伯牙子期那般,一曲来回阴阳两界;现在老衲和你固然年事相差甚远,也不能自比伯牙子期;但也能够算得上是忘年知音;你如果有甚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心有顾虑。神光大师暗自提点香儿,言外之意,已经表白了态度。
我说的不对吗?你见过一只手操琴的吗?
老船夫悠然得意,嘴里哼着江南民谣。
喂,那位大爷,另有那位小哥;你们要不要一起上来解解乏?老妈子冲这乌篷船问道。
大师此言有理啊;帝王将相经年交战,一心只为开疆扩土,到头来刻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夫,百姓百姓?豪侠挥剑舞情仇,骚人吟诗叹古今;仙道操琴凌六虚,佛门钟声了无尘。剩下我们这些不会舞剑作诗,又没有仙机佛缘的俗人,也只能瞎哼哼了。呵呵呵。
好嘞,你等着。
我真是日了先人了,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你一个小妮子唬住?少废话,说练就练。
这时,银须老衲的手型骤变,忽左忽右;左边飞燕,龙腾,虎扑;右边勾挑抹剔,劈摘托打。琴指的变更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有无数个手指,在琴弦上幻影普通的抚动。
真想看看是谁这么精通乐律,纵是我们的红儿女人也被比下去了。
呵呵,不知详情的人,不免夸大其词。这四坛论剑不过是四坛弟子比试授禄的活动,那里是甚么江湖盛事。
噔……格登咯......噔……格登咯乐噔……
流到扬州古渡头;
香儿俄然想到这位银须大师只要一只右臂,如何抚得了琴,内心非常担忧。
咻……咻……史达对着船上少女吹了个响。
银须老衲言语轻缓,却埋没霸气;史达本想戏耍老衲人一回,没曾想这老衲人竟然认了;现在就算晓得这老衲人是在暗讽本身,却也没有合适的话去回;直憋得满脸发青。
嘻嘻,你没看到吗?船桨坏了,这两个男人用手荡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