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古星门[第1页/共4页]

裴清池看到这里，轻声笑了出来；师母这段行文变得随心随便，却极其贴合师父的脾气。

练成夫君秘术以后，三十余载，晃晃半生；固然夫君与我多了些言语，但是到头来只剩下争论不竭，争辩不休。

因而，我痛下决计，背弃师门，抛下师传绝学，苦练夫君秘术；成心与夫君同好，用心与夫君相争。

山顶的断崖边，背山面崖坐着一名老者。

池儿跪在门外三天三夜，被路人指导漫骂，你也假装没闻声。直到他昏倒，才被一名美意人救走，捡回了一条命。

又像是有人在笑，大声地笑，笑他是个老固执；可那笑就挂在老者的嘴边。

不幸池儿跪在地上一动未动，直到被你打的剩下半条命，你才停止。

呵呵，这她说的没错。你读给我听听她如何说的？

是谁暗害师父的？我去给你报仇。

裴清池看到这里，心中悲喜交集，冷暖瓜代，不由潸然泪下。

受人之托，不能奉告你他的名字；你到那边，提我的名号，就会有人取走。

为师另有一诺未践。

不管成果如何，对我来讲，都是功德。

如果让夫君放弃家传秘术，夫君固然会同意，可必会让夫君背负骂名。

以后你又把他推在门外，当众割袍断义，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永久别踏进古星门。

陇西第一剑的至公子公孙毅。

三年之前，夫君受人之托，拿来一块天外玄石；那天外玄石千年不遇，环球罕见；夫君说此石必会铸成绝世名剑。

师父，你当年把我逐出师门之前，和关陇派结了梁子？

像是有人在哭，悄悄地哭，哭他是个老混蛋；那顽石？那把剑？还是阿谁老者？很难辩白。

还没，师父，另有一大段没看，我再细心找找。

从叶掌门那边返来后，你低头沮丧，耷拉着脸。我问你相的如何了？你也不理睬我。你个老混蛋，你不晓得我最怕你不睬我吗？

这包东西另不足温。取开丝帕，内里的信函边角已经破坏，上面写了：纯青亲启；四个字。取出信函里的手札，那信纸的色彩已经老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我当时的心机就是：如果我输了，起码铸成一把名剑，留个隽誉；可如果夫君输了，今后封炉，也不会留人话柄；何况夫君也铸成一把名剑，也此生无憾了。

我从未见你发过这么大火，你也从没骂过我，你把池儿打成那样，我这做师母的看在眼里，心都碎了。

只看到信尾八个小字，笔笔似箭，字字如刀；万箭穿心，千刀刮肉。当下差点晕厥畴昔。

你不伏输，也不信邪。我们是以又争论了好久，到最后你气呼呼得把诛邪剑和那半块玄石拿去找叶掌门相一相。

说道：师父，徒儿恨你。

老者的背影抽动，没有了哧喇哧喇的磨剑声音。

我就此用心与夫君下了赌约：他日铸成两把名剑，请河东相剑名流叶掌门作证；谁铸的剑好，谁便赢了，输的人就此封炉，毕生不准铸剑。

谁？

我说它不是烂石头，是你不会炼；没有我你永久练不成。你就认输了吧。

陇西第一剑的至公子，也被你杀了？

你还把池儿叫到跟前，又打又骂，骂他欺师灭祖，违逆犯上；我上前去劝止，你连我也骂，说甚么师父经验门徒，妇人滚一边去。

不晓得。

被人暗害了。瞎了，全瞎了。

池儿走后，你又逼我分开古星门；我问你为甚么，你也不说。直到我以死相逼，你才奉告我启事。

好，师父，你放心，我必然送到。徒儿在此赌咒：剑在命在，剑失人亡。定不会孤负师父所托，辱了古星门有诺必践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