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旋转木马(1)[第5页/共5页]

叶萧已分红两半的身材，刹时又重新合二为一了。他晃了晃脑袋谛视四周，暗淡的林荫道两边，并没有其他的人影，只要罗大佑降落的嗓音在颤抖。

是否春水不再向东流

“放开我！不要抱着我！”杨谋狂怒了起来，回身重重地一把推开了玉灵，“我就是要去胡蝶公墓，去找我的‘鬼美人’！”

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

一向玩到手背抽筋似的酸痛，秋秋的赛车不晓得翻了多少次，才筋疲力尽地关掉电脑。可一旦闭上眼睛歇息，黑暗中就显出妈妈的脸，她从矗立入云的宝塔尖上坠落，浅笑着与女儿永久道别。

杨谋痴痴地往前走了几步，他从未见过这类奇特的植物，莫非梦到了庄周化身的蝶？他伸手去触摸那美女与骷髅的翅膀，背后却传来小枝的警告：“不！不要碰它！”

浑身高低都是伤痕的人，一起疾走一起流着血的人，浑身的衣服都已被撕碎，仿佛方才遭受过酷刑鞭挞。

2006年9月29日，下午16点06分。

成群结队的胡蝶飞入门洞，前后相连缀延不竭，如一支蜿蜒飞翔的雄师，是要奋不顾身自投宅兆，还是要获得第二次生命？

他刚跑出门洞便摔在了地上，傍晚下难以辩白血肉恍惚的脸。童建国推开其他几个女生，抹了抹对方脸上的血污，才暴露一张漂亮而惨白的面孔。

就像一个发展着行走的人，反复曾经路过的风景，只是表情已截然分歧了。

叶萧缓缓追溯着影象，从一个月前想到三个月前，又想到整整一年之前，接着是三年、五年、十年……

“这是‘鬼美人’！”

终究，他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埋没在行道树后，一家沉寂的音像店。灰尘积满了店铺，玻璃门上贴着蒲月天专辑的海报，不知甚么启事声响主动播放起来，便是这首罗大佑的《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