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红衣鬼火烧文武庙[第4页/共7页]

南风皱眉道：“他方才不是跟你在一起，守着那女孩儿的尸身吗？”

谢怜听他一副过来人警告先人的口气，不免有点想笑，猜想扶摇是不是在上天庭里受过气，深有感到才这么说。不过他也自知，虽是飞升了三次，但每次在天界待的时候都长久得如同昙花一现，转眼即逝，若要论对这诸天仙神的体味程度，他还真不必然比得上这两个小神官。南风却仿佛极不附和扶摇这般说法，道：“你也别危言耸听，那里都有好与坏，天界里还是有很多值得信赖的神官的。”

这里，就不得不说了。花城刚冒头时，就干了一件极闻名的事。

这一点谢怜天然是看得出来。扶摇对此竟是也有附和之意，道：“裴宿是近一两百年才飞升的新贵，但是势头很猛，爬得很快。他被裴将军点将之时才不过弱冠之龄，你晓得当时他干了甚么吗？”

谢怜心中奇特，该不会那童灵还是特地来提示他的？想到这里，他俄然记起他惦记了一起的一件事，问道：“提及来，此次我在与君山里，碰到了一个能差遣银蝶的少年。诸位可知，这少年是甚么人？”

一出来，上天庭的通灵阵内竟是非常可贵的热烈，浩繁声音在阵里飞来喝去，乱成一片。起首听到的便是风信的骂声：“操！你们挑好了镇在哪座山下没有？！那女鬼宣姬是个疯子，不管问她甚么，她一概吵着要见裴将军，底子不肯交代青鬼戚容在那里！”

那少年的脸上，的确如他本来所想，是一片严峻烧伤的伤疤。但是，在这连片的血红伤疤之下，模糊能看到，三四张小小的人脸。

是的，人们拜神，祈求保佑，阔别妖妖怪怪的侵袭，神官们这才有了很多信徒。但是花城一只鬼，在人间竟然也稀有量庞大的信徒，几近到了只手遮天的境地。

花城这个名字，必定是假的，边幅也必定是假的。因为传闻中的他，偶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乖戾少年，偶然是个和顺的翩翩美女人，偶然是个蛇蝎心肠的素净女鬼，说是甚么样的都有。关于他本尊，独一确信的只要他一身红衣，常随血雨腥风呈现，银蝶追逐在他衣衿和袖间。

小裴将军道：“恰是。宣姬将军死去已有几百年，之前虽有怨念，但一向有力兴风反叛，直到百多年前被青鬼戚容相中，对她非常赏识，收编做了部属，这才法力大增。”

这话说得大不入耳，扶摇挑眉不悦。谢怜不想他们在这节骨眼上又生吵嘴，道：“是我让他归去搬救兵的。”

谢怜心想，大抵是扶摇没跟他说其中细节，说不定连出来帮手都是瞒着他的，也不提扶摇，免得给他添费事，道：“我在肩舆上时曾听到一个小儿的嬉笑声，以儿歌出声提示。当时我身边另有两个武神殿的小武官，都没有发觉，想来这童灵法力也非常了得。”

虽是头痛欲裂，但这个题目谢怜还是沉着下来想过的，必定隧道：“不会。人面疫感染力极强。若那少年身上的疫毒还能感染，他在与君山藏了这么久，应当全部这一带都被他感染了才对。他那疫毒应当是已经……治好了。只是，之前留下的疤痕却消不掉了。”

一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而他只觉飞升后这几天，过得比他以往在人间收一年褴褛还累，攀上趴下，飞檐走壁，翻滚嘶吼，易装兼杂耍，周身骨头都要散架普通，还留下了很多未解的谜团和后患，真想打个“飞升不如收褴褛”的招子挂在身后去人间游说。扶摇一掀衣衿下摆在他侧手坐了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筹办多时的白眼，道：“你还穿戴这衣服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