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嫑脸[第2页/共3页]

小丫环们挽起水榭四周的帷幔，摆上生果酒水后，便退出了水榭，吴妈妈晓得老祖宗有话想伶仃与方霏说，便叫上周妈妈和金灵，一起退了出去，离得远远的，将水榭留给了老祖宗与方霏。

上一次，方霏打压他们二房的仇，二老爷可还影象犹新，也就是二夫人，才气做到上一秒是仇敌，下一秒变盟友。

宋大奶奶连门也没让人进，隔着门，将儿子的环境说得很严峻，就跟将近死了似的。

金灵上前收起了水烟筒子，又泡了新茶奉上，老祖宗这才撑着身子起来，半坐在罗汉床上，端起茶水漱口。

方霏微怔，抬眸谛视着老祖宗可贵亲和的面庞，不由低头莞尔，轻声喊道：“姨姥姥……”

漱完了口，才叮咛吴妈妈：“你去前院瞅瞅，不到万不得已，用不着出声儿。”

周妈妈与吴妈妈一左一右，并肩而行，金灵取了降龙木拐杖，双手捧着，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再前面，跟着几个小丫环，带着披风糕点和酒水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如何没法儿比啊？现在可不一样了！”二夫人雀跃起来，冲动得拿扇柄直敲打着围子床，“现在，方霏但是老太爷的正室，咱只要靠在她那边，将来让她把老爷你记到她的名下，那我们就是嫡出了，还能有大房的人甚么事儿！”

周妈妈故意再去劝，但见人睡下了，也不好再出来，便让绿玉轩的小丫头悄悄的去探听前院的事。

老祖宗也刚起家不久，才清算安妥，下榻换好了鞋子，正筹办往外头走，见了她，便号召道：“陪我出去涣散步吧，落日西下几时回，也不晓得还能再瞅见几次的。”

骂完，便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周妈妈愣了半晌，直到金灵上前服侍老祖宗躺下了，才悻悻地回了绿玉轩。

这倒是真的，赵家宗族里那群老古玩，比大老爷还要呆板的不在少数。

即便厥后出了新郎换人的事，对于这个远房姨姥姥，方霏还是心存感激的，不然，也不会同意留在赵家，更不会和她定下商定。

二老爷附和地点点头。

“老祖宗，大老爷此次是动真格儿的了，您快教唆小我畴昔说一声啊！晚了，孙少爷就得享福了，到时候，心疼的但是老祖宗您自个儿。”

正逢落日西下，从莲塘水榭中望出去，残阳橘红的余光像是一层薄薄的纱帐，覆盖着全部莲塘。

卧床‘养病’的宋大奶奶听到动静，敏捷儿的一个翻身就下了塌，胡乱套上鞋子便往前院疾走，急得桐华院的丫环婆子忙抱着外衫追出去。

此时，赵荣昭已经挨了二十多板子。够他受的了。

“老爷，此次你可就想错了。”二夫人好不轻易止住笑，坐直了身子，面向二老爷道：“咱不但不能离得远远的，还得跟方霏走得越近越好。”

“按理确切如此。”二老爷点头拥戴，疑道：“可这跟我们有甚么干系？大哥好歹也是爹的妾生的，咱跟他没法儿比。”

二老爷细心想了想，唰地坐起来，急不成耐地诘问道：“那，现在我们如何做？”

宋大奶奶顿时委顿在地，再看儿子咬牙忍痛忍得惨白的脸。立马又打起了精力。

“现在呀，咱先按兵不动。”二夫人嗤笑一声，眯着眼，“咱先坐山观虎斗，此番荣昭吃了这么大的亏，大嫂能坐视不睬的？荣昭能咽下那口气？她们跟方霏闹得越僵越好，最好完整撕破了脸，到时候，就轮到我们坐收渔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