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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推测老祖宗会直接发问，周妈妈浑身一颤抖，腿下再次一软，几近就要跪下，身边的吴妈妈忙反手一捞，将她托住，回道：“回老祖宗的话，说是一大早返来，就不见太夫人踪迹，觉得是来了我们这边，正过来寻人。”

二夫人笑了笑，拿帕子遮开口鼻，道：“多谢大嫂提示。”

“不必客气，这都是大嫂应当的。”宋大奶奶这才抬眸，轻飘飘地瞟了二夫人一眼，一触即闪，很快便挪开视野。

“二弟妹说的是。”宋大奶奶双手平放，环在身前，四平八稳地坐着，目光一向盯着桌子正中的鸡汤煲，“不过，二弟妹身子尚未病愈，还是少说些话来得好，免得把病气过给老祖宗就不好了。”

沉着脸的老祖宗兀然一睁眼，眸光如炬，冷声发问：“人呢？”

拂晓那会儿，周妈妈恐怕本身睡过了时候，决计只在打扮台上小憩，但明天实在过分劳累，又一夜没歇息，才一靠上去便睡熟了。直到半晌前，水莲过来才把她喊醒，周妈妈急得胡乱抹了一把脸，孔殷火燎的就往宜宁堂赶来。

“老赵，立马着人去找。”老祖宗语气安稳，说完合上眼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比拟大房的各自为伍，二房就显得同气连枝很多。

“她们是怕太早过来会扰到老祖宗，再加上大管事又不在，觉得太夫人是去帮着打理前院的事了，早上已经找了一圈，这才来得晚了些。”

吴妈妈应了句‘是’，朝老祖宗福了福身子，便出了正厅，往绿玉轩方向去了。

“方霏如何还没到？”老祖宗一进正厅就瞅见了空着的位子，刚一落座，便叮咛身后的吴妈妈：“去绿玉轩看看。”

未几时，吴妈妈搀着行动盘跚的老祖宗从内堂出来，金灵双手捧着老祖宗不常用的降龙木拐杖，掉队两步跟在背面。

正不知该如何跟老祖宗说，吴妈妈已经在替她解释了。

主位天然留给老祖宗的，右边坐着大房的大老爷，紧跟着是便宋大奶奶，二老爷伉俪二人坐在左边，与老祖宗的坐位之间，还隔着一个空位，明显是留给方霏的。

时候一分一毫流走，满桌菜肴从热气腾腾直到全数冷却，连圆桌中间的鸡汤煲也没了热气，全部正厅里死普通的沉寂。

“没找到。”赵大管事上前回道，朝门外招了招手，又道：“大门上的周禄和侄子周柱昨夜是最后见过太夫人的人，以后再有没人见过太夫人。”

正厅里共摆了四桌，姨娘占了一桌，男丁一桌，女子一桌，剩下一桌，则是留给赵家几位正主的位置。

前几天当着赵家属亲面，二夫人一口一个‘娘’的叫得亲热，这事情一畴昔，立马就改口叫‘太夫人’了。

“太夫人可不像是个会早退的，是吧，大嫂。”二夫人咳了两声，边特长帕擦拭嘴角，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劈面正襟端坐的宋大奶奶。

老祖宗正襟端坐，合上眼闭目养神，左手搭在桌面，右手拄着先前金灵捧在手上的降龙木拐杖。

行至门口，赵大管事单独一人进了厅中，候在门外的恰是昨夜里守在大门上的叔侄二人。

赵大管事得令，立马便去安排找人，吴妈妈悄悄拍了拍直颤抖的周妈妈，领着她站了到老祖宗身后。

赵大管事一招手，叔侄二人一前一掉队了厅中，给老祖宗行了礼，规端方矩地站鄙人首，等着老祖宗问话。

这边，吴妈妈刚出了正厅，便见到绿玉轩的周妈妈拎着裙裾，一溜小跑正往前厅冲过来，吴妈妈忙上前将人拦住，还没等她开口，周妈妈却率先发问，上气不接下气隧道：“老……老姐姐，我们太……太夫人但是在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