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治伤（二）[第1页/共3页]

药堂内，冯大夫对王掌柜说道：“那颗明珠代价连城，普通人家不会有！那两个孩子，特别是阿谁大小子，老夫看着边幅不俗，恐非池中之物！你只知近段并州灾黎因灾害流落至此，却不知都城时势如何……那些药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事，由它去吧！那俩小孩，你只当没见过他们便罢！”

他看了王掌柜一眼：“老夫为你兄长开的那些药方剂，或许贵了些，但王掌柜既是做善事，便要做到底，损几两银子怕甚么？德仁堂的名号如此清脆，莫非做事倒是做到一半不认的？老夫在此，把药给他兄弟去罢！”

冯大夫看着她，几次点头：“赤子之心，可嘉！”

“王掌柜，您是美意人，你能帮忙我、奉告我这颗珠子值多少银子吗？”

王掌柜惊得目瞪口呆，拿起那颗珠子放到面前看来看去，说道；

“感谢，感谢冯大夫，感谢王掌柜……”

小乔有点担忧，大牛拍拍胸脯：“放心吧，我爹成日只会干活，不言不语的，我娘，我娘就像我三姨，偶然候嘴巴多些，不凶。我是家里老迈，有三个弟，四个妹，他们都听我的，很乖……”

等小乔见到汪浩哲，他还未从麻叶包的迷醉中醒来，这个朝代的人会用麻叶包代替麻醉药，固然不能让人深度麻醉，但已经很了不起了。

冯大夫头也不抬：“不换了，用力按住他！”

她走到王掌柜面前，小声说：“王掌柜，您和德仁药堂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会时候记在内心。但也不能让美意人亏了买卖，如果药品太贵了，我能够付银子的！”

汪浩哲含混入耳见大牛的话，咬紧牙关，不动也不喊了，却有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中流出。

小乔歪着头问道：“是甚么药？要多少银子？请王掌柜说给我听听，我也能开开眼界。”

本来刚才大牛趁隙跑出去，便是去集市上寻觅潘家别的两个兄弟，让他们卖完了菱角就过来接人。小乔跑前跑后，提心吊胆看着潘家三兄弟和两个药堂小学徒抬了汪浩哲上车，恐怕他们毛手毛脚弄得那里坏了，还好统统顺利，汪浩哲被安设在厚厚的稻草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是我家传的！”小乔面对冯大夫惊奇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想救我哥哥，想感激王掌柜、冯大夫、曾大夫的大恩大德，这珠子如果个宝，能换得金银，我只要买到治哥哥的药就行，其他的，贡献几位美意的大人！”

冯大夫一口气开了好几张方剂，王掌柜看过以后，显得很难堪，小乔想必然是这批药太贵了，王掌柜承诺医药免费，冯大夫或是按原则开药，或是为小兄弟着想，一下子就开得太多了吧？

王掌柜把明珠递给冯大夫：“这孩子欲用这颗珠子抵银子……”

她把无处安身的难处跟大牛说了，请他帮着找个便宜点的堆栈暂住，手上有那位红袖女人给的五两银子，省吃俭用，够兄弟俩活个把月的，大牛却给了她一个发起，令她雀跃不已：不如就冒了他家亲戚的名，到乡间去住。潘家在城外二十里外的莲花村，有几亩薄田，几块水池，每年种稻种荷养鱼，不充足，穿衣用饭够了。

“娃娃，这是哪来的？”

小乔呆住，打折骨头重接？在没有麻药的环境下？天哪，这跟生砍活剐有甚么分歧？那得有多痛啊，是她的无知害了汪浩哲！小乔忍住眼泪，哽咽着，说出一句：

大牛忙对汪浩哲喊：“你别动了，在治你的腿呢，你的腿不好起来，小乔如何办？”

傍晚，两名十1、二岁模样的少年赶着牛车来到德仁药堂门口，大牛一见，立即跑出去冲他们招手：“二虎、三豹出去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