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民[第2页/共2页]

汪小乔晓得汪浩哲底子不会答话，便笑着说：“老板娘，我哥哥不爱说话，你这可另有吃食？我们兄弟没吃早餐呢！”

连续有人客出去，喝茶吃粥买米糕，也有很多行乞的人站到门口来，伸着碗讨要口热粥，老板娘赶开一批又来一批，嘴里喋喋不休地数落：

小乔沉默，是这个事理吧，就当本身太心急了。

“……”

汪浩哲发觉老板娘站中间看着他们用饭，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

汪小乔腹诽：好歹问一声好不好，七岁的人肠胃能有多大？一大碗白米粥，一大块米糕，临时吃撑了！

“好咧，等着啊！”

茶社里客人还未几，加上兄弟俩这桌统共只三桌人，小乔和汪浩哲等了好久，才瞥见后边门帘一挑，一个略显肥胖的半老徐娘走出来，素帕包头，身上穿件碎花夹衣，配条蓝色粗布裙，圆圆的盘子脸堆着笑，端了两碗热茶过来摆上桌，打量一下两人，对年长的哥哥说道：

“那就费事老板娘，先给每人一碗粥、一块米糕吧！”

一伙人听了，吃紧忙忙就跑，一刹时门口就没了人影。

“走开走开！我不是菩萨，做不起好人！你们且到南街县衙门前去，传闻衙门本日又开粥棚了，再不去，迟了可没喽！”

小乔道：“甚么样的米糕？”

可现在甚么景象啊？容不得他们兄弟挑三拣四，有得喝就不错了。

汪浩哲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皱眉道：“烫是不很烫，可这也叫茶？”

最后的成果是老板娘给弄了块洁净牛皮纸，将那块米糕包起来，汪小乔接过放进承担里。

老板娘回过神来，从速应着往里走：“哎！就来！小哥等着啊！”

“老板娘哄人！又说早夙起来煮茶，这茶水到现在还烫死人了！”

小乔看着老板娘走进门帘，双手端起茶碗喝茶，一口茶含进嘴里，当即转头往中间喷出来，伸出舌头，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咕哝抱怨：

“笨伯！先吃了又如何？等我返来还人家不就得啦？饿成如许，你舒畅吗？”

一个老婆婆跪在地上，流着泪对老板娘说道：“行行好，给口热粥吧，我媳妇儿要生了，饿了两天，没力量会死人的……”

小乔看看汪浩哲面前碟子里还没吃完的米糕，问道：“哥哥，你仿佛不喜好吃这个，为甚么还要？”

“别处去罢，我一孀妇家，小本买卖，要养儿养女，恩赐不起哟！”

汪浩哲看她一眼：“饿死也罢了，我们汪家的人，不受嗟来之食！”

“哟，这大朝晨的，带弟弟来赶集的吧？”

老板娘一楞：“就是平常节日里吃的糖蒸米糕啊，明天我特地做了一笼芋头米糕，小哥不尝尝么？一会人多了可就没有了哟！”

老板娘踌躇了一下，看看老婆婆身后一簇人等着，如果给了老婆婆，那班人不涌上来抢才怪，当下狠起心肠，拿扫帚赶人：

“小子，你当是夏天呢，茶要煮开晾着等你？茶不热着，谁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