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杀人[第1页/共3页]

“不，失心有几种，一种是会疯，一种只是临时落空昔日记性，若要他想起畴前，得渐渐保养，辅以药品针炙，熟谙的人或事伴随摆布，他便能很快返来！”

“唉！你小孩儿不懂。不交过得今晚，可过不去明天！靠着县太爷支撑，这条河高低船埠被他们周家吃了多年。他部下的地痞地痞跟着揩油，眼睛贼似的精亮。谁能逃得脱？我们是有苦无处说啊！”

“很好！这一次大师同心合力，事情办得比前次顺利多了，更可喜的是遇见了四弟！”

“我熟谙周五，这就上大船去打个号召，你把划子撑到遮光那面，带着我兄弟只需等一会儿，半盏茶不到我就返来！”

汪浩哲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牵起小乔的手回身折进另一条花灯围起的夹道，他眼角余光也瞥见了大牛一家，明白小乔的心机。

大游船上，雕花缀锦的船房里春意浓浓，周五正拥着新妇倚在花窗边一边赏景，一边嘻戏作乐，俄然面前粉红纱幔飘过，窗帘主动垂下，周五喝骂一声，回转头来，顿时目瞪口呆，他看到的不是奉养摆布的小丫头，而是一名玉树临风、丰神俊颜的美女人！

最早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周五的新婚老婆，扑通跪下告饶。

“这么说来，四弟杀周五，偶然中生出乱子，倒是帮我们缓了一缓……”

兄弟俩租了艘带篷子的划子，坐上去让船家随便沿河漂流，两岸风景无穷，小乔两只眸子子却只顾去看周家那艘高大的游船――可谓豪华游艇了，四周挂满精美斑斓的各式花灯，刚拿来的八对大红宫灯悬在两层雕花船房檐角，夜风轻拂，舞动船上粉红帐幔，软语嘻笑声混和着酒肉香气飘散在河面上，耐久不散。

顺顺铛铛往船埠摇去，后边的大游船上俄然收回一阵喧华声，青皮缎子雪帽的声音尤其高耸：

“放心！等着哥哥！”

船家掂了掂银子，光影下微眯起双眼，四下里打量一番。冷声道：

身穿玄色长袍的中年人站立一旁，恭谨地答复：“是的，收到传报，近身侍卫张兆亮在河中划子上发明了四公子，四公子欲杀周五，想必是……”

“本来是你！我说如何有点眼熟，你是那小孩的哥哥，你还是……钦犯！”

“常日里老五供你们吃好的喝好的，银子纵情撒给你们花，这时候你们躲那里去啦？为甚么不在身边跟着？啊？养你们这些狗有甚么用？”

船家哼了一声：“官家何必买船？要用时顺手就能要来！这船本是城里大富甘家的，本日借给了周家五爷。按说甘大爷并不肯理睬周家，甘家在扬州府官衙里有人，只是看在县太爷的面子上……那周家算甚么？不过凭嫁个女儿做小妾得点实惠，整天就敢仗势欺人――我们这些划子儿今晚本来是不给下水的，说甚么大船太多，河道拥堵。还不是想着只由他们家的船在河上自在狂浪？莫非我们这些人就不消用饭了？大伙儿不平闹将起来，这才允我们载客，却还要每船上交些个铜子……”

汪浩哲一怔，眼角余光敏捷一扫，房内红幔翻飞，地下两个丫头歪倒在一起昏倒不醒，未见甚么非常啊，不会是鬼，定是那些人又跟着他了。

玄色衣袍中年人说：“小可略懂医术，照四公子的景象看来，他像是失心了！”

“不记得本公子了？客岁春季，你当街抢一名小孩做家僮，还欲打死他抱病的哥哥，我就是那位哥哥，你看我可像残废？给你一眨眼的工夫，选一样：做不能转动哑口的残废，还是死？”

“这里不过就是几种灯，人又多，要不哥哥带你去河边看看船灯？阿谁应当更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