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春申君二次请贤[第3页/共4页]

春申君明白了荀子的情意，安慰道：“荀老夫子，黄歇明白您沉沦故乡的豪情。昔日，我曾亲率义军援救赵国。您回到楚国，黄歇定然与赵国兄弟相亲，敦睦相处，毫不与赵国为敌。”

“令尹！荀况认同韩非之心，然，荀况并不是韩非。”荀子进步了声音，精力奋发地说，“我所求的，不是一国的苟安，而是中原之大安。现在天下，非四海一统百姓不得安宁。既然赵国大王软弱无志，朝中臣

荀子请春申君到客堂叙话，叮咛斟水。酒保端上壶来，陈嚣接过，为春申君斟上。

“是的。”春申君也提大声音，果断地说，“老夫子，您若回归楚国，黄歇与大王必然服从教诲，遵循老夫子的指教，隆礼重法，广施仁义，肃除弊端，重整朝廷。楚国有各国中最大的国土，最敷裕的三吴宝地，最长于兵戈的军队。定然能够以王者之师，大败秦国残暴之兵，一统中原，令天下承平！”

荀子在天井中练剑，李斯、陈嚣站在一旁旁观。酒保待荀子练完收剑，上前说：“禀老爷！门外有一小我，说是从楚国远道来的朋友。”

荀子叹道：“邯郸是我的故里呀！这里有我荀氏的宗祠，有我父母的坟茔，荀况多年在各国流浪，荀氏宗祠和父母的坟圭被烽火焚毁，竟然无人照顾，我是一个不肖的子孙……”

春申君说：“为了老夫子您呀！”

荀子没有当即答复春申君，心中突来一阵酸楚，几分伤感。他感慨地说：“假定荀况此次分开赵国，怕是与故乡之永诀，荀况怎忍得草率拜别呢？”

荀子说：“请令尹喝上一杯赵国的水！”

荀子忙上前搀起：“令尹，快起来起来！你千里迢迢奔至邯郸，让你在门外等了半日，该当荀况向你赔罪呀！”说着就要下拜。

春申君与朱英相伴上路，打扮成贩子的春申君没有乘坐令尹的轩车，而是乘坐一辆毫无装潢的高轮车崎岖北行。朱英带着几个牵马的壮汉紧跟在车后步行。马背上驮着货色，好像一行商队。

“为我？”荀子不解。

春申君豁然开畅：“啊……我明白了。你是让黄歇我亲身去请。”朱英拱手见礼：“令尹明鉴。”

春申君问：“该当如何？”

“哎呀！不能不能！”朱英谦虚地拱手见礼。

“是呀！”春申君解释说，“五年前，我曾经带领楚国的二十万雄师挽救邯郸，也算对赵国有功。现在我来到赵国，赵国的君臣如果晓得了，必然会大礼相迎，设席接待。不过，如果他们晓得我是要把您请回楚国去，岂不要视我为仇敌么？为此，我只得改扮做贩子模样，无声无息，悄悄地来到邯郸。”

“老夫子！……”春申君对朱英的一番豪情群情也非常赏识。

春申君说：“黄歇不为别的，只为您的朴拙，您的固执，您的学问。您不是骂我‘宝珍隋珠，不知佩兮’吗？我就要把您这块宝珍佩带在身上。别人不睬解您，黄歇我了解您。我不怕您再做出不被凡人了解的事情。不管有多少诽谤之词，黄歇必然会决然拒之。假定有那里待您不周，使您心中不快，您还能够随时分开楚国，重回赵国，或者去齐国，去秦国，我毫不禁止。”

春申君仓猝拦截：“哎，岂敢，岂敢！”

荀子冷静点头。

春申君诚心的承诺让荀子难堪，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春申君再次哀告：“荀老夫子！承诺我吧！”

春申君说：“老夫子，那就随我一同返回楚国吧？”

荀子与李斯、陈嚣瞥见春申君大吃一惊：“令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