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管账[第1页/共3页]
赵小天愣住了,这是哪出啊?归正都是给她的,拿走就算了。这时候丫丫刚要抢过帐本,赵小天俄然发明了不对劲,冲丫丫喊:“别动,你等等。”
丫丫本来板滞的神采俄然有一丝不天然,对赵小天说:“你这二百多块钱攒了多长时候?”
“你最特长的事儿是啥?”丫丫冲着门口喊。
赵小天一想,归正都让她瞥见了,再说这娘们精的跟猴一样,晓得这些是迟早的事,就拿出小本儿,坐在炕上,一招手表示丫丫坐中间。
“估计你服侍月子这一个月,我还能挣二十多块钱,给你凑八百块钱,你就能找个村盖间瓦房,如果不足富的钱就买一亩地,找个好爷们嫁了,结壮过日子。”
丫丫很不明白的问:“为啥有的是偷,有的是顺,有的是拿回?”
凝神再听,铁柱说:“不可,说啥都没用,你大姐把我乱来的不轻哩,当初说好了你家是招亲,可没说是倒插门啊,倒插门都是吃软饭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两个膀子有的是力量,哪无能这轻贱的事儿?”
铁柱一听,也感觉说的过分了,但是老爷们的脾气上来停不下来:“咋是一样的哩?佛爷村招亲是十里八乡都晓得的事儿,但是倒插门可不一样,这是要改姓的,我们老铁家里边人都死光了,就我一个爷们还不能给祖宗传宗接代,这大的罪恶我哪抗的住哩,等我死了咋见死了的哥哥和我爹娘?”
赵小天一边穿鞋一边说:“你都晓得了还问,这回你的二十四块钱有下落了。”
赵小天一乐,猜的没错,翠兰公然是给铁柱送吃的来了,张老头找了半个多月都找不到这个倒插门的半子,这下可给逮着了。
没错,黑子是一条狗,一条浅显的没法再浅显的大黄狗,至于他为甚么叫黑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赵小天称本身是黑子的兄弟也不敷为奇,城里那些富太太还总叫本身的狗是儿子呢。跟他们比起来,赵小天还算是不客气的了。
赵小天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写偷:是为了今后还,写顺:是顺理成章,今后不消还,写拿回:是他还我的。”
正骂着,屋里的灯暗了下去,赵小天不敢含混,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屋子的一举一动。
铁柱瞥见翠兰哭出来,于心不忍,安抚说:“翠兰,我晓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申明啥你晓得不?这是老天爷安排的,咱俩这辈子没有伉俪的缘分。幸亏我还没占过你的身子,明儿一早我就出村,翠兰,你必定能找个好人家。”
翠兰焦急的哭了出来:“那……那我家不也一样吗?我娘生了四个闺女,到我这是老五,我爹说必然要生个男娃接香火,我娘也因为生不出儿子焦急,最后难产死了。本来我娘能活的,最后我娘还是保了我,我娘临死时候还冲着我爹问是男娃还是女娃。我爹怕我娘死的不放心,骗我娘说生的是男娃,我娘走的时候都是笑着走的。你说我家如果没个男丁传宗接代,我爹如果也走了,到底下咋跟我娘说?”
丫丫接太小本儿一看,果不其然,上边详详细细记录每户人家粮食产量,母鸡下了几个蛋,谁家杀猪阉了几斤腊肉,谁家中午吃了几个馍。每页的后背写着入账记录,偷了谁家的摇椅,顺了隔壁村谁谁的鸡仔,当然了,比来两条是:拿回李婶家两个鸡蛋、讹了村长五百元。
黑子的狗窝本来就不大,一下被赵小天占了多一半,黑子在墙角啃着骨头,看都不看赵小天一眼。
丫丫正迷惑的时候,就听赵小天本身嘀咕:“不对啊,张大爷家半个月之前,每个月是吃十斤粮食。厥后招了个半子,每个月是二十斤粮食,他这半子都跑了大半个月了,这个月咋还是二十斤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