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端倪[第7页/共7页]

雷振又喝令余作文、张扬、唐既往各自归家，三人那里肯听？任他如何发作也只是一句话：“年老将我等当何为么人了？”说罢便端坐不动。农伯樵深思半晌道：“依我之见，不如由三位兄弟带万春和云儿出城暂避风头，我等在镖局等待三哥动静。”他恐余作文不从，又慎重其事地叮嘱道：“万春、云儿安危全凭你等三人了。”这下余作文、张扬、唐既往便不好推让了，雷万春却大声嚷道：“孩儿哪儿也不去！死也须得与爹娘另有葛二叔、农四叔死在一起！”雷振、农伯樵听他连说两个“死”字，皆是心头大震，雷振怒道：“小牲口胡说八道些甚么？”一时之间世人皆是心下惴惴。农伯樵道：“万春、云儿马上出城暂避，等天明后我等便去官府报案。”

次日，振武镖局诸人辰时便起，花慕容已将酒食筹办安妥。苏执说道：“数日前我在崇文坊分号订了本《艺文录》，须得先去取来。”雷万春奸笑道：“真是取书么？”苏执红着脸说道：“《艺文录》人间传播甚少，我好轻易才请人订着的呢！”雷万春又道：“取不取书那也没有甚么，取老婆去见公公倒是要紧的事。”苏执期呐呐艾地辩论道：“莫大叔也是走镖返来。”雷振等人皆是哈哈大笑。当时男女之防甚宽，女子抛头露面乃是常事。因而苏执告别世人，约幸亏城外驿站相见，一起表情大好往崇文坊分号而去。农伯樵带着雷万春、南齐云径直到了驿站，不料一向比及中午，不但苏铁生等人不见踪迹，连苏执和小怜也迟迟未到。农伯樵无法只得先回镖局，南齐云和雷万春却先去了小怜家，两人一起紧赶慢赶，未几时便到了小怜居处，远远便透过窗口瞧见小怜窈窕的身影，却不见苏执，两人皆是大为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