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七情六欲[第3页/共6页]

“妖族分歧你们人。”鬼王缓缓道，“修炼十年百年，获得灵性的过程极其艰巨，是以妖怪们也非常珍惜性命，不肯等闲放弃修为。但在妖族头顶上，另有无庸置疑的，具有绝对权力的一名……天魔。”

“天魔是人间戾气所化。”李景珑云淡风轻地说，“逢千年一转生，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妖族必须服从天魔号令？过本身的日子，持续修炼不好么？”

“这是要做甚么？”鲤鱼妖问道。

李景珑说：“不成能！鬼王，我除过很多……很多妖，哪怕以聪明剑唤醒你时，我也没动过七情六欲……”

只听鬼王声声响彻雪原，沉声道：

“那爬虫已不敢再来。”鬼王沉声答道，“只要我从梦中醒来，对此处便有绝对的掌控权，只要在莫高窟中，你们便是绝对安然的。”

他拿起放在手边的，牡鹿的双角，虽被鸿俊斩下，那鹿角却还是乌黑一片。

二十万战死尸鬼将士本来全数低着头，最后一刻，纷繁将头抬起，高山风起，顷刻间枯骨刷然散作无数光点，在暴风当中升向碧蓝色的天幕。

鬼王答道：“驱魔师，现在魔气，并非纯真存在他的体内，而是存在于他的灵魂当中，这不一样。”

听到此处，鲤鱼妖俄然说：“厥后他被重明打跑了。”

鬼王手持头盔，一名万夫长策顿时前，解下随身照顾的酒袋，将烈酒倒进头盔中。

鬼王正色道：“你与白鹿，曾有过多少同生共死的交谊？”

阿泰问道：“你既有这么大本领，如何还会被妖王手底下的妖怪节制？”

口中虽说着“包涵”，鬼王之言却不容辩驳，李景珑心中苦笑，我就算不包涵，能拦得住你？

李景珑叫苦道：“别说了……”

“喜、怒、忧、惧、爱、憎、欲。”鬼王解释道，“是为七情。色|欲、形貌欲、威仪姿势欲、言语声音欲、细滑欲、人相欲，乃是六欲。你若只想居高临下救赎他，是不可的，你找不到这统统，因何而起。除非待他醒来，以你的七情六欲异化他，再释放心灯，方得净化。”

“给不了。”鸿俊说，“我曾经也想取出来呢。”

李景珑终究忍无可忍道。

“鬼王。”李景珑正要扣问，鬼王却一抬手，阻住世人话头，沿侧旁木梯拾级而上，亲卫则在梯下散开，余人只得跟在其身后，鱼贯上了第五层，出来竟是莫高窟高处。北风凛冽，鬼王带着世人进了一敞亮殿内。殿中无塑无像，唯有色采残暴斑斓的壁画与地上蒲团。

鸿俊有预感，鬼王所言，将与本身的出身有着极大的关联，当即屏息静听。

李景珑说：“这……鸿俊？”

拨浪鼓之声响彻雪原, 更显孤寂空远, 一时万籁俱寂，轻风停止，唯余鬼王手中那拨浪鼓，一下又一下地，有节拍地，如敲着苍穹，叩击大地……

阿泰一手扶额，说：“鬼王当真不得了，一上来就拆了我们驱魔司两对，还带互换的，鸿俊，你要么考虑下我们家大王子？”

鸿俊看了一眼鬼王，点头搬来蒲团，却不往李景珑身边去，而是坐到最靠外侧的阿史那琼身边。

“咚。”

莫日根抱着昏倒不醒的陆许，鬼王便道：“将他放到这儿。”

听到这话时，鸿俊才是真正松了口气，莫日根则朝他微微一笑，点头，表示没事的。

“你们与獬狱之间终有一战。”鬼王思忖半晌，而后朗声道，“不管这一战产生于何时、何地，我都将率军入主中原，讨回刘非之仇，各位驱魔师还请包涵。”

鸿俊昂首望向壁画，世人都明白了鬼王的质疑，虽说众生都有佛性，可凡是妖怪修到这个境地，也就不再是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