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第3页/共3页]

钱家的就笑了，道：“如何样，那还不是由着夫人说了算了。”

这岂不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见了宗子可如何说呢？宗子那么放心肠把儿子拜托给了他，觉得他这个做祖父的必然不会虐待了，成果没几年，他把孙儿带成了这个模样，不说宗子两口儿了，就是老婆子也要把他骂死。

“小儿子，大孙子，老头子的命根子。”

钱家的晓得她心境不好，不敢说话。

他看上去是真的毫无怨怼，朗眉星目，端方漂亮，神采伸展。

洪夫人面色并不见好转，不管方寒霄到底是如何想的，方伯爷可贵觅到的一个机遇确切是错失了，下一回能不能这么刚巧，那是很难说了。

方寒霄转回身，点头。

他又愣住了，方寒霄换了一张纸，悬在他面前：不怨，真的不怨。

钱家的赔笑道：“大女人打小性子左，不识好歹，夫人别和她普通见地，气着了犯不着。”

小兔崽子出去跑了几年，别的没见长进，不知从哪学了这一手噎人的工夫，还专冲着他来，真不怕把他气死！

并且他现在变成了个哑子，受了欺负连说都说不出来――哎呦，方老伯爷这么一想，凭是千锤百炼的一颗心都酸成了一泡水，感觉有一根线紧紧地把他的这口气吊着，不管如何不能放心到上面找他的老婆子和大儿子去。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方寒霄从床尾的立柜上拿过一张纸来，杵到他眼跟前，上书四个大字：放心养病。

她昨晚与方伯爷筹议了半宿，都没筹议出个结论来。

唉，不幸天下祖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