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第1页/共2页]

母子三人，一起向西，就朝狗蛋外婆家走去。

“我倒不是为了本身……”东子叹道，“您中午就吃了一些瓜皮，这半块瓜，您如何着也得吃一些……”

“我们吃了瓜就去你外婆家，晚餐在他们那边吃吧！”母亲叹道。

“你给我下来！”

“你们家狗蛋刚才去我们家，但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二叔还给他摘了几个青枣呢！”

“她现在带着东子狗蛋去娘家，必定就是去混饭吃的！还说甚么去看外婆……”

“哟，这大姑刚走，二姑就又来了！”

李二叔眉头一竖，就骂道。

东子也拿起了勺子，和狗蛋一起，吃掉了那半个瓜。

母亲衰弱地说着。

“你要走不动，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不要了！”

小兵忿忿不高山说道：“这枣树是我们家的，凭甚么狗蛋能吃枣，我就不能吃？”

狗蛋一把将三颗枣都扔进了嘴里，连枣核一起大嚼起来。

“爹，给我也摘几个枣！”

李二婶用牙扯着鞋底的麻绳，斜着眼睛问道。

门口的磨坊里，走出了大舅妈。

“我……”

不过，空空如也的饥饿感终究打败了味蕾，狗蛋还是把那团苦涩的东西，硬咽进了肚子里......

李二婶走了出来讲道：“好目端端的，你打小兵做甚么？”

“狗蛋他妈，你带着他们这是去那里啊？”

“哼！就算你跑得快，也只赶得上给李二叔舔碗吧？”

“妈！不是我们说话刺耳，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老来娘家打秋风算如何回事啊！”大舅妈没好气地说道。

“我带他们……去看狗蛋外婆。”

狗蛋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出息的东西！一顿不吃那里就饿死你了？每天去人家屋里寻嘴，你不丢脸吗？”东子愤恚地骂道。

“你瞎了？你没看到枣还没有熟吗？狗蛋勺着呢，你也勺着呢吗？”

“好......”

狗蛋家在二队，他外婆家在六队，相距也就五六里路。

“行了！都是一家人，少说两句吧！”

“好吧……”

母亲惨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少管！”

“哇！”

“你给我起来！”

狗蛋语塞。

外婆抱着狗蛋，瞪了大舅妈和二舅妈一眼说道。

狗蛋就爬上了母亲肥胖的背。

“狗蛋！我的心肝肝！”

“好吧！”

母亲抿了抿头发，蹲下身子。

母子三人栖栖遑遑的来到了外婆家，已是傍晚时分。

东子一把拉起了母亲就走。

“这……”

“妈，吃了那半块瓜，我们早晨吃甚么啊？”东子说道。

母亲不天然地笑着。

“嗯，南边的那几颗，应当能吃了。”

“狗蛋他妈，你就别再装了，谁不晓得，你此次就分了几个瓜！你们家……恐怕是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吧？”

狗蛋脸被风沙吹得满是土，颠末泪水和鼻涕的“浸礼”，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他压根就没有看到甚么熟的枣，他只是想吃东西......

东子却一把拉下了狗蛋，推在地上说道：

东子没好气的嘲笑。

李二叔抬手就抽了小兵一个耳光！

“勺”也是本地一种方言，就是傻的意义。

“外婆！”

狗蛋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您背我吧！”

“李二叔他们家已经吃完饭了！”狗蛋忿忿不高山说道，“都怪你拦着我迟误了工夫！”

狗蛋却指着枣树说。

母亲衰弱地笑道。

“你们家......是不是没吃的了？”

东子阴沉着脸，拉着母亲就出了大院门。

“又咋了！”

二舅妈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小伟，也从磨坊里走出来的说道：“一来就是拖家带口的，仿佛我们家是粮站似的！”